痛,真的很痛。
莫其深抬起有些虚软的手,紧紧的捂住了左胸口泛疼的地方。
眼泪丝毫没有犹豫,一滴一滴往下落。
为什么?
为什么等一个深情执着有血有ròu的女人变成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里面的一堆灰后,自己这颗被麻痹的心,才会知道痛?
为什么曾几何时深深印刻在脑海里面的爱情,还有那海誓山盟的诺言,被自己一股脑的全都遗落在那股憎恶里。
为什么人总是要失去所有,才会幡然醒悟,才会冷静下来去想过去的自己有多么的让人心酸和失望……
“倪烟,你一定是故意的,对吗?”
这句话夹杂着丝丝哽咽,飘荡在僻静的房间里。
莫其深瘫坐在床上,床边的酒瓶早已空空如也,他双眸一眼不挪的盯着书桌上的木盒。
整个人像是坠入了一个四周漆黑,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倪烟一定是故意的。
他要让自己永远活在这番懊恼和自责中。
这是她给自己最大的报复。
她要让莫其深在幡然醒悟中清醒过来,却再也不给他回头的机会……
头好痛,炸裂一般的痛。
莫其深用被子紧紧的将自己裹住,将身子陷入清香的被褥中。
苦涩蔓延成海,伴随着酒意和这几日一眼没合的疲惫,他浅浅的睡去。
……
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雨还在下,可是天亮了。
睡了很久,可是并不踏实。
做了一晚上的梦。
连梦里都是倪烟凄苦可怜的脸。
她脸色煞白,从鼻子里涌出来的鲜血怎么也无法遏制的染红了衣襟……
莫其深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倏然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梦中的画面过于熟悉,以至于此刻自己的脑海里倏然出现了许多那个女人流鼻血
的画面。
莫其深抬手用力的拍了拍因为酒意还未彻底清醒过来,此刻有些晕沉的脑袋,以保证可以正常的组织自己的思维。
待他清醒几分的时候,画面中的倪烟倏然间活了过来。
莫其深看到了那个女人一滴一滴从鼻子中涌出来的鲜红血液。
看到了那个女人慌忙的抬手抹掉,朝着自己尴尬的笑笑:“我没事,天气干燥,有些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