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对候着的小吏吩咐道:“去请少詹士,左右春坊大学士,左右庶子,让他们整理好公文,随我去太子府。”
“是。”
只是宁砚没等来那些人,倒是先等来了一个官票府的人。
“大人,宋大人和太子府的人起了冲突。”
宁砚当即就拧起了眉头。
“去看看。”
说完,也顾不上其他,让人备轿后便往官票府赶去。
温梅芷在宁砚走后没多久,也离开了詹士府向官票府而去。
等宁砚到官票府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他官票府的正堂,此刻居然被当成了行刑场。
官票府的副总裁,朝廷的从四品官员正被用刀架在脖子上,一脸愤怒又无能为力的看着被扒了中衣按在长凳上仗打的两名官票府主事。
而从太子府来的,萧启崇的贴身太监李善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悠闲自在的看着被打的皮开ròu绽的两个人。
“都住手!”宁砚喝了一声。
李善看了宁砚一眼,才悠悠的让行刑的人住手。
宁砚走上去推开行刑的人,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脖子上刀才被移开的宋修也忙照做,脱下官服盖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之后宁砚才走向李善,压抑着怒气咬牙说到:“李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善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脸上还挂着几抹笑容。
“宁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咱家这是在替你教训这些不长眼色的属下呢。”
“宋修,你来说是怎么回事?”宁砚扭头看向了宋修。
“刚才,李公公押来了十万两白银,说是要换二十万两的兑票。
但您十天前就已经暂时禁止官票府对外印发兑票了,所以下官就没有答应。
李公公就以藐视太子为名欲降怒于下官,两名主事替下官说了两句话,就被李公公迁怒,让人当堂仗打。”
宋修说话时,心里想杀了李善的心都有了。
杖刑也就罢了,可恨的是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刑。
因为杖刑要“去衣受刑”的缘故,一般行刑时都在刑房里。
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对士大夫行杖刑,这份侮辱对他们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李公公,你是不是做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