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壳,知道苟大花说的挺正常,心里却不情愿。
如今家里就只有苟大花和苟草儿站一边,要是苟大花嫁人了,那以后只有她们母子,面对纪诚实兄弟,岂不是势单力薄。
“娘,你能不能……”不嫁?
“不能,”苟大花打断苟草儿未尽的话语,她可不想后半辈子一个人凄凄惨惨过。
纪诚心也挠着头,一脸烦躁。
他没理由拦着苟大花改嫁,也知道苟大花嫁了对他们更好,可他心里,却觉得对不起他爹。
纪诚实覷见苟大花如此迫切,气笑了,“苟姨,我们确实没资格拦着你,不过,你最好还是和我三弟说一声。”
提到纪诚信,苟大花的手顿了一下,不自在的说:“告诉他干啥,他忙着上班,别打扰他。”
事实上,改嫁毕竟不是啥好事,要不是瞒不住,苟大花连纪诚实兄弟都不敢说,更别说亲儿子纪诚信了。
曾经儿子就不准她嫁,如今肯定更不准了。
这事苟草儿不答应,“不行啊娘,这事要是不和诚信说,他肯定会生气的。”
苟大花摆摆手,“没事,他随便气会儿就好了,我是他娘,母子俩难不成还能有隔夜仇吗?”
可他会怪我没看好你啊!苟草儿头疼,却不知道从哪里劝。
纪诚实此时则抱着手说,“苟姨,你嫁谁都没问题,但家里的钱,你必须留下来给三弟妹,那是我们纪家的钱,你不能带去别人家养别人。”
“还有家里的东西,你只能带两床被子和两个木箱子,再加上你自己的衣服,其他什么都不能带走。”
“凭什么?”苟大花不甘心。
纪诚实说的事,苟草儿也赞同,“娘,你去别人家,有啥好的说不定会被抢了,留在咱们家,你什么时候想回来拿都可以。”
说到东西,苟草儿非常积极,刚才不想让苟大花嫁的心思都没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管过家,手里也只有纪诚信偷偷塞的五块钱。
管家对苟草儿,那诱惑可不是一般大。
纪诚实站在远处看了,心想,原来苟草儿,也不是太蠢,面对对自己有利的事,她还知道争取。
苟大花也知道侄女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苟草儿说的也有理,朱家什么情况她不理解,还是少带点东西去吧!
反正她确定,苟草儿是逃不脱她的手掌心的,家里的东西就是给她,自己想要的时候,她也不敢不给。
一切说好了,苟大花第二天就收拾好东西,在家等着朱屠户来接。
由于他们是二婚,婚礼也不用办了,事实上苟大花也不好意思办,因此是她自己主张一切从简。
朱屠夫也没让苟大花多等,当天下午就驾着牛车来接人了。
他或许是碍于纪诚实的地位,来的时候不仅在牛身上系了一朵大红花,还放了一挂鞭炮。
噼里啪啦的响声,惊动了三里屯的人,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
朱屠夫见了人,一点不害羞的从布袋子里抓瓜子花生发给别人,还说,“今天是我和苟大花的大喜日子,大家一起沾沾喜气。”
三里屯的村民听了一脸懵逼,更有人直接问纪诚实,“你娘什么时候说要嫁的?我们怎么没听到消息?”
纪诚实板着一张脸说,“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得嘞!这下大家知道了,苟大花是先斩后奏啊!
朱屠夫在一旁有点尴尬,连忙抓点东西给站在纪诚实旁边的纪甜,还对纪诚实说,“老大,以后咱们就是亲戚了,没事可要多来往,叔请你吃ròu喝酒。”
纪诚实和朱屠夫没仇,因此也勉强露个笑容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