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刚刚看她走路有点不自然,魏敬之让开,“脚伤了还不老实歇着。你不必管了,那小二,我明日亲自去谢他。”
“嗯,你醒了还是先去看看阿娘,昨日照顾你许久。还有父亲那边,让小厮传话说让你去一趟。”这个父亲,自然就是楚县令了。
“好。”
“不过还是先用饭,玉珠想来也在外面等久了,你去洗漱,我让她送进来。”
“不用,你坐着,我去就行。”魏敬之帮她把鞋脱了,安置好,才拢着头发去了净室。
他这次醒来,楚瑜也没刻意的藏着掖着,但也没有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如果玉珠见她下地,肯定要啰嗦很久。
魏敬之如同大梦初醒,噩梦了无痕迹,清醒时周身一片草地蓝天,带着懒洋洋的放松,丝毫没有先前的恐惧。
但他也知道,他昏迷前看到的血色和那种危急的情况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等用了饭,魏敬之先去了趟魏阿娘院里,魏阿娘拉着他的手红着眼睛很久,有些话终究没有说,只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
“毕竟如今娇娇也有了身孕,凡事不可再任性妄为,你不为我想,也要替娇娇想一想。”
“阿娘,我知道的。”我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给旧事的一个交代,还有楚瑜往后的年年岁岁。
魏阿娘拿着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滴,最后挥挥手让他走了。
从魏府出来,魏敬之就去见了楚县令。
去之前,他先去找了顺宁,问清楚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那日在药铺门口发生的事。
顺宁跟在魏敬之身边这么多年,对他的脾性也是了解一些的,这两日魏敬之还昏迷时,顺宁就去查清了此事。
“那日您和夫人出门用的马匹是家里的,从您出门到药铺前,都没有任何问题,这个意思是说在这中间马车因为没有离过人,所以没有可趁之机。但在药铺门口,没有小厮专门看管,就出了空子。我后来在马脚底发现了这个。”
顺宁说着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几颗锥形的钉子,“马是受惊了才出现疯狂之状。”
那日马毁了路边十来家的摊子,虽然没伤到什么人,但被制服也用了一些时间,最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后来去问了周围的铺子,街上人来人往,本来也没人刻意留意到这事,但根据大家的回忆,他们都有看到一个人,城中的无业游民麻子。”
这麻子是个乞丐,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按理说这种人长大了应该对城里的百姓抱着感恩之心,好好努力,也不至于十几年如一日的做一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