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迟到了。”
程西惟嘴角一翘,也开始搬着小板凳找台阶下:“你看你那车停在过道上,都挡到别人路了。”
孟景忱立马配合地架起梯子:“是是是,你说的对,那我们赶紧走吧。”
然后,程西惟才撇撇嘴巴跟他上车。
不过,上了车之后,程西惟还是矫情了一下。
“孟景忱,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就没点表示?”
孟景忱很干脆地问她:“想要什么?”
结果程西惟又矫情上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物质的女人吗?”
孟景忱真是服了她的矫情,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现在这矫情的她莫名熟悉,仿佛学生时代全身心交付给他、跟他热恋的程西惟又回来了。
孟景忱整个身心都开始柔软起来。
阳光把车内晒得暖融融的,孟景忱眼底里落进了细碎的金色,他张了张嘴,悠悠开口:“西西,我觉得现在好幸福。”
程西惟心口一跳,其实,她也觉得好幸福。
过了会儿,程西惟问他:“孟氏股票被收购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孟景忱倒也不瞒她,细细地跟她解释股市是怎么回事、股票举牌停牌又是什么意思,最后说:“向未晞已经放弃了。”
程西惟点了点头,扭脸看向窗外,忽然想起被绑架那天,这狗男人问她向未晞有没有跟她联系。
当时她还以为他莫名其妙吃起了陈年老醋,现在才知道,这背后竟有这样一个故事。
黑色大G静悄悄地开在高架上,一切都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车子在程西惟公寓楼下停好时,孟景忱又开口:“西西,我们复婚吧。”
他说着,看向程西惟,脸色沉静,偏偏眼中带着那么一丝忐忑,像是怕程西惟又拒绝他。
程西惟对上他的视线,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又听孟景忱说:“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先听听我的理由,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被他说得无比恳切,仿佛只要程西惟说一个“不”字,他就要立刻切腹自尽。
程西惟:……
她在狗男人眼里就这么凶悍吗?
孟景忱却不知道她心里这些弯弯绕绕,顾自说下去:“西西,本来我想依着你,我们不复婚,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可自从上次你被绑架,我就决定一定要重新把你和我放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我不想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出了什么事,第一个通知的却不是对方。我想参与你未来整个人生,不管是生是死,不管是道德还是法律,我们都是彼此顺位第一的承担者和接受者。”
他说完,定定地看着她,又道:“所以西西,我们复婚吧。”
孟景忱抿了抿唇,程西惟沉默的这几秒,对他来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就这么看着程西惟,仿佛一个囚徒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程西惟忽然轻笑起来:“你不觉得在车里求婚有点太简陋了吗?”
孟景忱愣住,忽然之间,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旋转,他在旋转中分辨不出程西惟话里的意思。
程西惟看着眼前傻掉了的狗男人,又说:“我想要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
孟景忱伸手,摸着她的脸颊,他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