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借机闹事罢工,又上门声讨,因此,庆是很难逃过这一劫。
谈烟知道,如果不是到了很难的地步,谈父不会这样开口。
“再说了,许家老二看得上小烟那是她的福气,我们养了她吃穿这么多年,不就等着——”林曼华看谈烟还没表态就来气,她把汤匙一扔,语气无不尖酸刻薄。
然而林曼华后半句话随着谈父给她响亮的一巴掌戛然而止,林曼华睁大眼睛看着谈父,一脸的不可置信。
“谈泽良,你竟然跟打我?就为了你的宝贝女儿,我跟你过不下去了——离婚!”林曼华边说边去打他。
谈父这几天估计是一直在处理公司事务,烦心事一堆,加上林曼华来这么胡搅蛮缠的一出,气得谈泽良脸红脖子粗,反手就是一推。
林曼华反应更大,谈父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可这一次为了谈烟,竟然还动手摔她,她开始摔东西,瓷器砸在地上,声音响彻整栋楼。
谈凛一回到家就看到父母两人在吵架,另一个又哭又闹还摔东西。谈凛沉下脸,走了过去。林曼华一看自己的亲儿子来了,哭得更大声,声泪俱下:“儿子,这个家要散了啊。”
“儿子,你看看你爸,他为了那个丫头,是怎么对我的?”林曼华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到这个高大的儿子好似找到了依靠。
谈凛走过去,将林曼华扶起,在经过一旁坐在那发怔,也不劝架,仿佛置身事外的谈烟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那个眼神让谈烟有点陌生。
谈烟听着周围吵闹的声音,直接捞着手机走出了阳台。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一场雨,地面湿漉漉的,却又反射一地的银光,水滴飞溅,砸在谈烟脸上,刺骨又冰凉。
谈烟鼓起勇气,拨打了这些天一直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隔了好久才通,江骋正从南区赶回来,还没上车,外面的雨不停地下着。
高至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他旁边,雨珠打在伞布上,顺着沿儿滴落下来旋成一朵小花儿。
江骋寒着一张脸,刚才去计划开发的南区钉子户交涉,对方断水断电也不肯搬,还要坐地起价。
最后搬出个老太太,往地上一坐,就对着江骋哭诉。
江骋认为自己在优的范围内给了这家好的条件,可人心不足,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
江骋冷着一张脸,看着这一群做戏的老小,张口:“那就一分都别想要。”
高至撑着伞护送江骋上车,车门刚关上,江骋才点了电话接听:“喂。”
“你在干吗?”谈烟笑了笑。
“处理事情。”江骋按了按眉骨,靠在后座上。
他身上的裤子由雨水打湿,染成了深色,手腕出戴的欧米茄手表,上面的蓝宝石表壳上面凝着几滴水珠。
“什么事?”江骋声音有点哑。
“江骋,我们结婚吧。这是我提的第三个要求。”谈烟的声音很轻。
谈烟的声音透过不平稳的电波传到江骋耳朵里,听起来是那边不真切。
雨水扑在车窗玻璃上,滴落在地上,声音很小,衬得谈烟的声音很大。
江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了心口颤了一下,他伸手拂去表盘上的水珠,语气冷淡:“谈烟,你不再是我唯一的选择。”
意思是以前的江骋非谈烟不可,现在不是了。
是啊,他是人人都想攀附,有很多选择的江骋。
雨滴飞溅到谈烟脸上,这会儿她感觉不到一点冷,是接近于失去感知的一种麻木的状态。
谈烟心里的一颗摇摇欲坠的火苗终于熄灭。一鼓作气,再二衰,三而竭。
谈烟跟自己说,这是第三次了。没必要了,他确实是不喜欢你了。
她的声音没有以往的气急败坏,而是以一种很平静,劝自己放下的语气说:“那再见啦,江骋。”
“以后,我不会再去烦你了。”
谈烟说完以后就主动挂断了电话,并把手机关了机。
江骋听到她这话心底忽地一慌,再打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