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治疗椅上盯着看了半天,心中有些不忍,他这种应该很疼才对啊……
徐文祖斯条慢理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完成了最后的包扎,然后拿着铁盘走到她跟前,伸手把她的手拉了过来,用镊子夹了一团酒精棉球要帮她的伤口进行消毒。
李由美的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抽回了手,把手别在背后,胆怯的望着他,小声说。
“不要你擦……”
徐文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放在李由美面前,头微微朝左边倾斜着,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她,神情依旧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漠,李由美抿了抿嘴,犹犹豫豫的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李由美的手上的伤口正细细的渗着血,虽然都是皮外伤,但被酒精擦到的地方又开始发出尖锐的刺疼。
【比摔的时候还疼……】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李由美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也不敢再缩回来,眼睛通红,表情有些可怜。
“……这么干净的手……哎哟…弄脏了可怎么办……”徐文祖抬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的声音很柔和,但伴随着他拖长的尾音,却让她无端的开始心慌。
“为什么要骗人………”
【明明自己有问题……还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
李由美轻声细气地质问他,徐文祖没看她,好像一副完全没有想要回答她的样子。
【醒醒吧……】
她的心开始下沉。
【我是……挡箭牌吗…】
他丢掉了擦满血污的酒精棉,从铁盒里找到了一支液体创口贴,挤出一点透明的膏体,开始在她手心均匀的抹开,随着冰凉的触感和一点点的痒,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这样耍着人玩…”李由美盯着自己的手心,像是无法忍受一般的,眼泪涌上了眼眶,“很有趣吗?”
徐文祖效率很快的处理完两人的伤口,他面无表情的舒了口气,然后脱掉了手上的手套,把它随意地放在铁盘上,这才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李由美身上。
“我们由美小姐…”他的嘴唇包裹着她的名字,语气柔和低沉,黑色的眼睛凝视着她,然后缓缓的抬起手放在李由美的脸颊上,用拇指轻柔的抹去了她刚刚掉落下来的眼泪。
“哎哟…怎么还哭哭啼啼的………这眼泪……真是……”他看了看滴到自己的手上的几滴泪水,“烫人……”
说完他在嘴角咧开了一个象征性的笑。
李由美呆住了,仿佛被他的动作吓坏了似的,好半天才有了反应,但很快她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不对劲的除了徐文祖,还有她自己。
当徐文祖触碰到她因为哭泣而泛红的脸时,他的手指冷的像冰块一样,但是慢慢地,这种han冷在她的皮肤上就变的像火烧一样灼热起来。
她因为他的触碰而感到紧张,还有一种陌生而难以启齿的焦虑。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身体里某种陌生的物质在不断的升温。
徐文祖的手很好看,医生的手,修长骨感,指甲修剪过,干净而苍白。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沿着她脸颊的轮廓一路往下,在经过她的嘴唇时,他用两根手指把她的下巴轻轻托起,强迫让她注视着自己。
她不知道这种凝视持续了多久,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刹住,停留了片刻后,他的手指从她的下巴轻柔的下滑到了她白皙纤细的脖子。
那是人最美丽和脆弱的部位。
徐文祖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了她脖子的中间的位置,垂下黑色的眼眸望着它,他的眼睛似乎变得更黑了,脸上洋溢着令人不安的微笑。
李由美的头微微向后仰,呼吸变得急促,试图在这种凝视下找到一些可怜的自主权。
“喉咙里的小舌头,叫做悬雍垂。”他用一种慵懒、充满诱惑的声音轻轻说着。
“…欸?……”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在颤抖。
“长在脖子里的一块很小的肌ròu。”
“我………最喜欢窥探人们藏在喉咙里的小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