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的感觉。
李由美干净、漂亮的眼睛里此刻蓄满了泪水,茫然地望着徐文祖。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呢…哎哟…真的…有些伤脑经…”
“什么……”
“我一直在想…”徐文祖歪了歪头,轻轻笑着向她靠近。
“由美小姐到底该不该从考试院搬走……”
他的眼睛,就像一潭静止无波、沉郁黑暗的湖水,它们带着一种拉扯的力量,吸引着她,直射心魄,仿佛要掠夺她的灵魂一样。
她看着他向自己伸过来的手,似乎比往常更苍白了,成了某种恐怖的死白。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那只手在半空中停滞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分散了注意力。
在隧道边地灌木丛里一直蹲着着一个四十岁摸样、满脸粉刺的中年男人,他已经在这里待的够久了,但他一点都不着急,没关系,时间还很多。
就像蜘蛛那样等候飞虫自投罗网。
他往地上无声地吐了口唾沫,有些无聊的抓了抓自己裤腰带,促狭地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人,那似乎是一对情侣,长得都不错。
好像在说着什么,女的突然哭了,看起来像是在吵架。
今天这次风险有点大。
虽然那小子看上去文质彬彬不太会打架的样子,女的也看上去也没什么力气,然而他权衡之下还是决定用他最有把握、趁其不意的突袭。
繁重的体力工作让他浑身长满了肌ròu和挥霍不完的力气。
黑暗中他满意的笑了,露出一口歪七扭八的黄牙。
他已经不记得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了,刚开始只是伤害一些小动物,为了发泄霸道、□□体罚他的母亲和在精神上折磨他的父亲所带来的痛苦。渐渐这些已经无法被满足了,愤怒和挫折感慢慢转化为莫名其妙的大发脾气以及欲壑难填的冲动,他很快就开始了第一次激动人心的杀人幻想。
他惊喜的发现,在自己实施这种野蛮的杀人过程中,他那糟糕的口吃居然也会跟着消失。
他还没有失手过,至少目前为止没有。
那些警察是找不到什么的,他这么想着,为自己找回了一点自信。
他们是抓不到他的……
他们从来没成功过……
李由美被撞倒在地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然后她看到了徐文祖和一个长得不高,身材却结实的可怕的中年男人厮打了在了一起,刚才突然从灌木丛里冲出来撞倒她的正是那个男人。
他们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疯子。
徐文祖原本还处于上风,但时间一长就招架不住了,他的手臂被刺了好几刀。他本能地防御着这个突然冲出来、力气好像永远用不完的家伙,有点后悔今天身上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
他讨厌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手臂上传来阵阵刺痛,但这不算什么,痛觉对他来说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麻木了。
但他今天……真的要死在这个疯子手里吗?
为了杀人而杀人的疯子,没有办法重新塑造的劣等品,他轻蔑地笑了。
那双疯狂的、布满血丝、暴虐的眼睛正愤怒地望着他。
徐文祖几乎一下子就读懂了他的意图。
“……看来是来要命的啊…”
对方皱了皱眉,似乎是没想到徐文祖这种时候还能笑着说话。
这小子的眼睛………还真让人讨厌……
徐文祖腹部又被狠狠踹了两脚,然后被重重甩了出去,他喘着气仰面躺在地上,盯着昏黄的路灯,撕裂般的耳鸣和瞬间的眩晕,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些有趣的往事。
疼。
“这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