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进了密道,她松了口气,往前走去。
拿起放在密道墙上的火折子,她举着,在微茫的火光之中,一点点的向外挪动。
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将衣襟渗透了大半。她踉踉跄跄的走着。
直到走出了密道。
视线模糊之中,她看着周围,看到了远处行来一人。
江如愿漠然:“温纶。”
丞相停了下来。
江如愿笑了声:“果然是你……”
他没有作答,低垂了眉眼。
江如愿喃喃道:“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
温纶伸出手,双手合住,深深的,深深的弯下了腰去。
两个人一个就这样弯着腰,双手举在头前,被行礼的站着,静默无声。
江如愿瞳孔晃动着紧缩,她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面前这位丞相,还是在嘲笑自己。
她转身走了,头也没回。
直到江如愿的身影消失了好一会时间,温叔俞还是没有抬头也没有改变行礼的动作。
久到一声麻雀的鸣叫打破了寂静,他才缓缓的起身。
看着江如愿离开的方向……
江如愿在路上奔跑着,她如果回去,温纶必然不会答应,迎接她的是温纶的死士和赵毓的追兵。
她的势力不小,一夜之间,必然清理不完,只能暗杀。
江如愿喃喃道:“真是,有决心啊!”
想到温纶刚才的行礼,江如愿就牙关紧咬,简直恶心的要把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都能猜到接下来的动作。
估计她马上就要被死了。
宣布完她的逝世,赵毓哀悼完,就该清洗朝廷了。
想到那些大臣,江如愿闭了闭眼睛。
虽然赵毓藏拙,但是温纶,并不是那么好想与的,如此野心,她发现了,但却没按下去。
靠赵毓,是不可能的。
江如愿从自己身上的衣服上扯下布料,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伤口,止了血,然后去村庄上要了马,向远处逃去。
奇怪的是,她给自己留的退路,竟然一个都没有被除掉,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会把这些全部拔掉,保证一个隐患都不留。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