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懂非懂:“你这活干的,真不如我们行走天涯潇洒。”
官人道:“是及是及。”
江如愿耳聪目明,道:“沉鱼在干什么?”
薛云脸色怪异:“跟那个江湖人聊天呢。”
江如愿只是皱了一下眉,倒也没管。
旁边的官员忍不住,也加入了聊天的行列:“我虽然久居官位,年轻的时候倒也向往你们行走天涯的那些人,事。说出来不怕你们嘲笑,现在家里还收藏着儿时看的画本呢。”
几位都轻轻笑出了声。
那人被这样一说,心防有所松懈,问道:“不知道这充军要几年之久?”
官员们对视一眼,有人答:“起码,三十年。”
一瞬间,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江湖人士们各个脸色发轻。
沉鱼慢悠悠的又道:“不过如今特殊时期,当特殊些,如果能够在战争之中立功,当以功代罚,不仅免去刑法,还能升官进爵。”
“这,当真?”
“如今的特殊时期的特俗新规定,你竟是不知?想必那地方已经传开了。”
江湖人士们对视一眼,有人模糊的想起来应召入军的地方人声鼎沸的情景。
殳振鲁以一己之力抵挡众人围攻而不落下风,再一旁的众人都对他无可奈何,可殳振鲁一人也杀不了这么多敌人,所以双方僵持在战场上。
在道路上飞驰的江如愿不过第二日,就到了燕邦。城门大开,百官垂手,道路两侧,军官林立,前方郡守十人,将天阳一人,正在等待。
她身侧也数十人,都接受行礼完毕,开始商讨战事。
江如愿于第二日,在众人的合力劝阻下,坚持亲自上战场,于她对众人的说辞如下。
“我有薛公公和小流儿保护,必不会有碍。再者,我自幼习武,并非手无寸铁之力,还是说,尔等有人自恃能敌得过江流和薛公公不成。”
众人一愣,纷纷开始谦让起来,薛公公站在一旁冷哼一声。
翌日,江如愿站在敞篷马车上,身边是前日被她单独谈话以利贿赂的各位江湖人士,还有薛云和江流在前方开路。
她换了一身红衣昭昭,队伍如同泥石流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还在厮杀的兵卒们偶尔抬头,便可以看到那一身红衣如血,面色冷峻如铁,在前方如入无人之境,像是天上的战神。
当即,仿佛疲惫的身躯又有了力气,拖着不稳的脚步,眼神又重新坚定起来,跟上去。
这回,有了新的力量加入,殳振鲁没能抗下来,被绑了回去。他的军队也大败。
晚上,庆功宴上,在众位人们的恭贺和喜悦之中,殳振鲁在江如愿的安排之下,被带了上来。
面对无数双纷纷扫过来的眼睛,殳振鲁半分畏惧也没有,甚至轻蔑之色不掩。
江如愿眼神之中神色一闪,面上笑意充盈。
“你可就是殳振鲁?”
“你又是何人?”
江如愿伸出手食指向下,笑着说:“你明不明白你自己的处境?”
殳振鲁当即脸色不佳。
她继续道,声音不带感情:“你现在是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