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道:“我也是。”
怀稚风的笑容中有些得意,拿起另一只酒樽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你杀不了我!”
对于坐在自己桌子前的人,江如愿拿起酒樽,两人碰了一下,她道:“那可未必。”
如果不听他们嘴里说的话,两人的表情动作就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怀稚风凑近悠然道:“这回可以说说,你不杀我的原因吗?想要我为你做事只是其中一条原因吧。”
江如愿配合着他说悄悄话的姿态,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三个原因?”怀稚风有些惊讶。
江如愿道:“这第一个原因呢如同你所说,我看重你身怀的独到医术,第二,就是想要知道你身后的是谁?为的何事。”
“那你查清楚了吗?”怀稚风把手肘放在桌子上,盯着她的眼睛笑。
江如愿敲了下桌子,勾唇露出笑容:“差不多了。”
怀稚风嘴角下弯,眼底轻蔑清晰可见。
江如愿的神态与他差不多,可谓相见两生厌,但都违背自己的意愿摆出亲密如友人的姿态,自作自受。明明已经抗拒的气息不稳,神态危险,却偏偏都不退开。
她开口道:“这最后一个原因,既然你已经有所猜测,我就告诉你吧。不过”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在怀稚风的视线里渐渐模糊,“这要等你睡醒了以后。”
等待怀稚风完全闭上了眼睛,趴在了桌子上。江如愿脸上不明显的轻视才渐渐显露。
她拿起怀稚风手中的酒樽,放在手里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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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昼。
怀稚风醒来以后,第一时间看到了旁边的江如愿。他捂着晕眩的脑壳道:“我睡了几个时辰?”
江如愿这次发放回信没有开直播,全程靠网友自由发挥,写完后她随意扫了一眼,就给传送过去了。
她瞥了怀稚风一眼:“不多不少,六个时辰。”
怀稚风握着酒樽,摇了摇,看里面的成色:“这说明我对毒酒的抵抗力还没有下降。”
他有些怀念:“家妻做菜的水平和你的毒酒差不多。”
江如愿看他的神色,移开了视线:“早已物是人非,何必怀念。”
怀稚风挑眉笑道:“我看你跟我一样,如果有机会,也想回去不是吗?”
江如愿撑着脑袋,斜眼看他,又复而看前面的楼阶和长灯:“只是怀念。”
两人随即不再说话,刚才他们有些交浅言深了。
“大梦三千,浮生几载。为何只有我,永失所爱?”怀稚风捏着酒樽,一口灌下肚。
江如愿淡然道:“这话,你该对你的酒友说。”
“你不是吗?”
“我不是。”
怀稚风捂着额头,眼里还不甚清明:“也对。”
又缓了一会,他好像才归神,眼里却没有了肆意与轻嘲,只留一双眼,就那样看着江如愿。
江如愿道:“既然清醒了,我们就走吧。”
偏僻的路上,怀稚风遥遥的坠在她的后面,江如愿估计他在后悔他刚刚说出的那些话。
一个房间内,光明亮眼。一个身穿白浅衣的男子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有着一个画着诡异绚丽巫族图案的方巾。
怀稚风看见,吹了个口哨:“呦,这东西现在还有人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