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明瑾在门口想了想,抬脚朝东厢走了过去。
岳仲尧不习惯有人伺候,东厢屋内并没有旁人。
内室里,昏黄的烛火不时跳动着。此时岳仲尧背着门口就坐在圆桌旁边。
圆桌上散着好些东西,乔明瑾在门口看得并不真切,只见着他的背景,他的两手也正在忙碌着,看起来很艰难的样子。
连嘴都用上了?
可不是连嘴都用上了?此时的岳仲尧正用嘴咬着白布条的一端,一手抬着,另一手正试图给白布条打结。
正奋战中,就看见一双脚站在他面前。
抬着去看……
“瑾,瑾娘……”嘴巴松开,白布条也跟着散了开来。
乔明瑾见岳仲尧左手腕上缠了几圈的白布条上透出血迹,不免有些吃惊。
“流血了?怎么弄的?”
岳仲尧见乔明瑾边说着边拉过一张小方凳坐在他面前,还伸手拉过他的手查看,心里涌起万般滋味。
他后天便要离开了,这些天想找机会与娘子独处都难。
他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走,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娘子一面。
“没事。就是流了一点血而已。不痛的。以前连手臂都断过,这算什么……”有一点心酸透了出来。
乔明瑾闻言看向他。
“手臂断过?怎么断的?”
岳仲尧见娘子问他,心里甜滋滋的。
不忍乔明瑾忧心,道:“没事。都过去了,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
说完还连甩了几下左边的胳膊。
经他这么一甩,手腕上白布条上又渗出了好多血。
“你别再动了。可是上过药了?”
乔明瑾看着惊心,急忙抓过他的手腕,就要去拆他方才艰难绑过的白布条。
“瑾娘,没事的,没有大碍,就是流了一点血而已。”
乔明瑾没听他的,一边拆解着布条,一边跟他说道:“怎么弄的,怎的也不叫人?”
圆桌上一小盆清水,一把剪刀,一些白布,只是止血的药粉、清污的药水、纱布这些都没有。
岳仲尧见乔明瑾瞪他,便咧着嘴讪讪说道:“真的没事。之前在战场上,断手断脚的,那血哗哗地淌,只要没死,还爬起来再战,这点伤算什么?”
乔明瑾听了也不说话。眼前似乎浮现过那样惨列的画面。
等解开绑着的白布条,才发现岳仲尧左手腕上方一寸许的地方,不知被什么东西刮了长长一道,深得很。解开白布后,那血还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到底怎么弄的,怎的不先止血?”再深些,只怕肉都要翻出来了。
“没事,用白条裹一裹……就好了……”岳仲尧见乔明瑾瞪他,声音越说越小。
“这么深的一道?到底怎么弄的?”
“就是,从十二族叔那里回来的时候,我帮着搀了一位同去的族亲上马车,他醉得狠了,上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把我撞到旁边的车厢门上,上面有一道锁梢,被那铁片拉了一下……”
“当时怎的不在那里止血?”
“当时大家都告别出门了,怎的还好意思回去。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只用袖子裹了……”
“爹他们都不知道?”
“没跟他们说……”
乔明瑾看了他一眼,见脱在圆桌上的外衫上,果然在袖管的位置看见了一片血迹。
乔明瑾找了棉巾帮他按住伤口,对他说道:“按着伤口,我帮你去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