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可能?
他接受不了更多了。
“或许她当初之所以被你吸引,实则是一种血缘亲情的感应,只是她自己也分不清。”
在日积月累中,便与男女之情混为一谈了。
这自然是最好的一种可能,或会在日后的相处中慢慢变得明朗。
谢无恙听得面色愈发复杂,看着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女孩子,遂问道:“我需要如何做,方能解决得了此事?”
他实在不想沾染这等荒谬之事,更不愿因此而影响到其它。
“眼下看来,你如何做不重要。”许明意道:“大约还要看她自己能否想得通。”
吴恙的做法她毫不担心,从始至终本也不可能给对方任何幻想的余地。
归根结底,一切都在于永嘉公主自身。
“她能想通自然最好,若想不通,也非是你我能干涉得了的。”许明意道:“实则她是何心思,与我倒无干系,我一贯也只论行不论心——她如何想是她自己的私事,可若她再来招惹于我,我可是会收拾她的。”
这才是她今日同吴恙提及此事的关键所在,到底是他的妹妹,她好歹得先打个招呼,万一真收拾上了,也好叫他心中有个数。
谢无恙没有道理不点头。
人做错事,被收拾是天经地义的。
只是这并非是昭昭一人之事。
若当真……当真就是这般因由,那便是由他而起,他有责任处理干净。
纵然猜错了,此事却也仍旧是他的家事,昭昭选择嫁予他,断不是为了面对这些糟心事来了——她家中一派和睦清静,他怎么也不能叫她陷入这些莫名的麻烦之中。
所以,他还须想办法尽早解决干净。
少年人未有当场给出保证,心中却已在思索着解决之策。
略微平复了心情之后,掀开车帘看了一眼,便问道:“车内可备有男装?”
许明意点头:“自然是有的。”
什么都能忘,这个可不能忘。
谢无恙笑道:“那便去状元楼,我来做东,权当是赔罪了。”
许明意有心想说“你赔得什么罪”,但想着状元楼的鸳鸯炸肚、花炊鹌子与各样小炒,也就故作勉为其难地点了头:“成吧。”
“啁啁!”
大鸟伸长着的脖子很应景地闯入二人视线中。
谢无恙靠在隐囊上,看着它道:“不便带你,车里等着。”
这话倒也不是存心为难。
如今满京城都知晓许家姑娘身边有只秃鹫,且是立了功的秃鹫。
天上飞着的秃鹫不止它一只,可身边带着只秃鹫的只有许家姑娘——
它若跟着,那许明意便要成了无效男装。
很快就是用晚食的时辰,食客往来被认了出来,也是麻烦。
天目也不埋怨,待二人于状元楼外下车时,竟当真没有跟上来的意思。
半刻钟后,许明意二人在二楼临窗的雅间内坐下。
旋即……
便有一只肥硕的黑影从窗外挤了进来。
……
比秋狩来得更快些的,是三日后的中秋宴。
这一日,许明意姐弟二人,早早便随家中长辈一同入宫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