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老汉特意卖了两袋子老苞谷,准备了满满的两箩筐礼物来了。
那么远的路,虾米老汉,菊花的哥哥志高夫妇,四个人轮换着挑,挑挑走走,来到了芦苇荡的时候,己到了半晌午。
歪瓜忙着招待客人,又是搬板凳,又是应酬,忙的不可开交,他见老虾米来了,连忙迎了上去,说,
“爸,三枪,你们走了这么远的路,辛苦了。”
说着就要抢过担子去挑,老虾米摆了摆手说,
“歪瓜,你忙你的,咱都是自家人,别管我们了。你忙着招待其他的客人去吧。让三枪挑进屋就行了。”
歪瓜住的房子小,大伙儿端着饭,坐在屋檐下面吃,这儿背风,比较暖和一些。
志高夫妇进了屋,去看娃娃去了,而老虾米,三枪,也端了一碗饭,走到了大门口儿,坐了下来慢慢地吃着。
兰花花不想吃饭,见三枪坐在大门口的大树下,她就想走过去,把老雷子说的话告诉他,他和喜儿的事黄了。
兰花花才走到三枪的面前,就见一辆摩托车,突突的驶了过来。摩托车后座上坐着喜儿,他亲热地搂着猴爬杆的腰。
“是你。”猴爬杆看到了兰花花和三抢,摩托车戛然而止。
三枪望了望猴爬杆,猴爬杆望了望三枪,两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三枪说,“我输了,祝你们好运。”
“谢谢”。猴爬杆说着,一拧油门就要走。
喜儿望望三枪,又望望猴爬杆,又茫然若失地望向了那高高的土山坡。
山坡上是密密麻麻的树木,那里,曾经有个少年,站在那儿骚情,为一个叫喜儿的姑娘唱情歌。
只可惜,那个叫喜儿的姑娘,不愿意坐在他的自行车上,而是坐在了另一个人的摩托车后座上。
眼看摩托车要走了。三枪大声对着猴爬杆说,
“别忘了,喜儿有胃病,千万不要让他吃凉的,天寒的时候,不要忘了给他把胃药买好准备着。”
“放心吧,这病啊,小菜一碟,我花点钱到市里最大最好的医院给她治好就行了。”
猴爬杆说着,一踩油门儿,摩托车突突的,喷出一股烟雾,绝尘而去。
正在这时,一辆三轮蹦子急驶而来,车上带着两只大红老公鸡,还有猪肉,粉条,还有一袋面粉,开车的正是裂枣。
他一停了车,就责怪歪瓜,“我说你这个歪家伙,看不起我了是不?正儿八经的拜把子兄弟,女儿满月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嫌弃我穷是不?”
“不是的,不是的,裂兄弟,我觉的你刚买了三轮蹦子,手头紧,路程又远。”歪瓜连忙解释。
“去你的吧,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呢。”
裂枣说着,朝歪瓜的头就是一巴掌,一下子把歪瓜的帽子打飞了。
歪瓜一边捡帽子一边说,“好,好,大兄弟,我错了,我认错,不行吗?”
大丑一看裂枣带来了这么多东西,不由得直伸大拇指,“送了这么多的东西,裂枣,你牛啊。”
裂枣卸下了东西,一边说,“我就知道这家伙穷,死要面子,活受罪。没有东西待客,还不舍得张口说,这不,我就带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