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了金色,她的背影,却显得有些孤单。
走着,她没说话,我也没说话,一前一后。
一直走到山边悬崖,上官清浅才问我:“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抬头看了眼天门,“天门两三个月内会被击穿,到时候我会守在最前面,但这两个月内,我有一些事要做!”
“嗯!”上官清浅应了一声,侧过头看着我,赤红的夕阳打在她脸上,映红了她的瞳孔,顿了顿,她悠悠的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倾城!”
面对她,我真不知道要如何说。这种时候,我说任何话,对她来说,都只会让她更加的难过。
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说,默默的离开。
四目相对,良久之后我道:“时间不多了,我该走了!”
上官清浅闻言,脸上闪过几分焦急,人往前挪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在临走前跟我说,我停下来等待,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听她说:我跟你一起走!
我没有多的私心杂念,只想着在最后的时光里,能相互陪伴。她似乎也想说这样的话,可最终还是没说,轻声开口道:“保重!”
“保重!”
我回头的瞬间,上官清浅已经泪流满面,我感应到了,脚步顿了下,最终还是没回头,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只是要御空的瞬间,我心口一痛,背对着她,嗓音有些沙哑的道:“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会来找你!”
“真的?”上官清浅哭腔中带着欢喜。
“真的!”话音未落,我已经腾空而起,远远离开。飞出数十里地,我停下来,忍不住回头,看到上官清浅还站在那座山头,遥遥的看着我。
我对着她挥了挥手,再不回头。
九州很大,但我想要找一个平静的地方并不容易,我茫然的飞着,看着脚下大地飞速划过,留下一幅幅画卷一样的山川河景。
可在美的风景,都不是我可以停留的地方。
寻找的时间越长,我心里就越发的茫然,孤单得不知何去何从,茫然无措。,!
sp;然而就在道气外放的时候,我突然察觉到头顶的九曲黄河阵被激活了,奔涌的浪潮,席卷着恐怖的力量,一波一波的朝我压来。
“爷爷!”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这一刻,我也愤怒了,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怒吼。一回头就咬着牙对上官老头道:“你确定要鱼死网破?”
爷爷的阵法会压制我,这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眼下我只要一动用道气,阵法就会落下,不动用道气,我又奈何不了他们。
我一时间都不知道,爷爷到底给我留下了多少掣肘?
上官老头道:“要么你听从你爷爷的吩咐,要么你自己走自己的路,我们再无相干!东西我们不会给你。”
上官清浅这时才听出来我来的目的是要回神甲,帮我说话道:“爷爷,神甲本来就是林初的,当初他交给哥哥,也只是说好了替为保管,你现在怎么能这样?”
“你给我闭嘴!”上官老爷子见我面目狰狞,不担心是假,不过呵斥了上官清浅后,还是回头发狠的道:“这是你爷爷修复的阵法,关乎极大,你若是要不孝,鱼死网破又如何?”
我本来不想把话说绝,但到了这时,愤怒充斥着我的内心,一字一句的道:“那孝顺来说事,你是怕我不敢?那我可以告诉你,别说毁掉一个大阵,就是从今往后再无上官家,神甲我也一样要拿走。”
愤怒归愤怒,但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真灭掉上官家,我做不出来,可现在我只要表现出心软,神甲就不可能拿到。
话音落,我手里的楼观剑爆发出璀璨的光芒,没有劈砍攻击,而是催动阳魂草,几乎是一瞬间,养魂草就长到数千米高,庞大得遮天蔽日,魂草藤蔓承受阵法的冲击,来回的摇曳,全部当了下来。
随即阳魂草的藤蔓分开成就根,朝着九曲黄河飞去,我发狠的道:“九曲黄河阵,不是要九曲同破,那我就破给你看。”因为有先天道纹,我虽不懂阵法,但通过先天道纹的分布,阵法的破绽一目了然,相信以我们的实力,破开也简单。
见我动真格,上官家的老头有些急了,上前一步,结果又被我的气息挡了回去,急忙紧张的道:“林初不可,别人破阵,跟你无关,但若是你亲自破开,你也会跟着没命。”
上官老家伙说的没错,对抗的时候,我个人没感觉到阵法的压力,但丹田却像是要炸开一样生疼,持续下去,丹田真的会直接裂开。
我咬着牙,心里不停的道,爷爷啊爷爷,你是真的要把我逼死啊!
心里苦涩,我脸上却一点都不表露出来,面目狰狞的道:“如果只有一死,那我的选择就是玉石俱焚!我死之后,倾城永远都不会给你们封印天门!”
我说着,体内的道气再次爆发,九条树根蜿蜒而上,直穿黄河九曲。我心里是不想这样,但我做出来的,以及我表现出来的,都没有半点的犹豫,甚至我都已经想好了,如果上官家不妥协,那就真的到此结束了。
树藤还不到九曲黄河,我心口一痛,吐出了一大口血水,即便这样,我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催动楼观剑上的阳魂草。
眼看着阳魂草进入黄河九曲,我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上官老头终于慌了,急忙道:“停下来,神甲给你!”
我不为所动,意思很明确,见到神甲,我自然会停下来。上官老家伙无奈,让我不要激动,他这就让人去取。
我不知道是真取还是假取,我停止了催动阳魂草,但却没有收回,只要还在对抗,我丹田就一直在撕裂。
见我不停的吐血,上官清浅也有些急了,回头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爷爷让你们去取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