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九十余天的小豆丁发表完重要讲话后踢了踢腿,她举起自己完全包在连体衣里的手,送到嘴边——她的指甲又软又尖还不能剪得太短,宗像礼司怕她划伤自己的脸,就干脆把连体衣的袖子部分也给她扣好,将她的手包在里面。
然而即使是自己的身体,现在的她也还不能完全掌控。
只是把手凑到了右脸颊靠近自己嘴巴的位置,她就张开了嘴,然后伸出舌头,抱着自己的手开始舔舔舔。
“跟你说了很多次不可以这么做吧。”
宗像礼司将她的手拿开,即使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他也能感受到布料之下小家伙圆圆胖胖的手臂。
小家伙的眉头就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啊——”
“抗议吗?那你需要用更加聪明一点的方式向我说明你为什么要抗议。”
宗像礼司伸手点了点小豆丁的脸,如果不是在书上看到小孩子的脸不能掐也不能揉,他其实还挺想搓一搓她面嘟嘟的双颊。
明知道她根本听不懂,他也还是在说。
“你要向我说明你在为什么抗议,以及说服我同意你继续舔袖子的论据。虽然直接争吵说不定也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但如果真的希望他人能更好地明白你的诉求的话,平静的沟通还是最好的方式,这也是我们人类之间——”
“哈呜——”
小家伙不由分说地打了个哈欠。
被掐断了话头的宗像礼司无语凝噎地看着她,忽然明白了法律史的大课上到一半时老师发现教室里三分之二的同学都在做别的课题或者自己的事情时的无奈。
想来那个时候的老师心中肯定满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的无限loop。
“看在你才百天不到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好了。”
宗像礼司抬起手,放在这个小家伙不过自己手掌宽的胸膛上,轻轻拍打。
“不过你现在不听,以后可就要加倍补回来了。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路,绝对不能后悔哦。
“宗像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