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的熊熊还是半夜把砚安偷回了自己床上,让一大早睡醒,迷迷糊糊的号锡懵了好一会。
他躺在砚安的床上,坐起身来,看了看床两边,空的,又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床上,也没有人,心里想着不会吧,蹲下身,床底下也空无一物。
号锡开始有些慌张,睡得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变得清醒了。
突然,隔壁床上的南俊,动弹了一下。号锡不自觉身子变得僵硬,转头看向南俊,害怕自己把对方吵醒了。
暖气开得太强,南俊也有点热,原本抱紧砚安的手松开了。于是砚安也挣扎了一下,踢开了被子。
发现人在南俊床上的号锡松了一口气,索性也吓清醒了,号锡就干脆起床了。拿着衣服就去了卫生间,睡醒出了一身薄汗,身上有些黏答答的,号锡迫不及待想洗个澡。
等号锡洗完澡之后,剩下三个人都醒了,除了砚安,各自又自我介绍了一下。
真要细分的话,其实按年龄来说,南俊应该管号锡叫哥的,但是号锡并不是很在意,加上他也想快点和南俊还有玧其亲近起来,就让南俊和他说平语,两人做亲故就可以了。
韩国因为前后辈文化的关系,大家对年龄大小都很敏感,只有同龄才存在朋友的说法,因此朋友,在韩国算是一个很特别的词汇。
今天是圣诞节,也是月末考核,砚安洗漱完之后,就打电话给黎肃,让黎肃晚上准备些吃的过来,顺便订个小蛋糕做饭后甜品。
零几年那会,中国基本不过圣诞节,但是家里会过。雁怀毕竟是从2021年来的,那会各种各样的节日百花齐放,很多人也开始过起圣诞节,不过与其说是过节,不如说大家就是找个借口犒劳一下自己。商家找机会促销,反正都是大家高兴就好。
砚安因为一个人长到五岁,让雁怀想弥补那没有爱浇灌的五年,所以有什么节日都给砚安安排上了。送礼物,一起出去玩,砚安就过惯了节日,按照平日的习惯,节日不可缺的就是丰盛的晚饭还有蛋糕。
四人一起到了公司,不过因为号锡刚来,所以不用参加考核,一到公司,号锡就被叫走了,似乎是去了方pd那里。
砚安乖巧地坐在练习室地上,双手抱膝,头靠在南俊的肩膀上。玧其有点紧张,他上个月月初虽然已经来了,但是因为到月末的时候才找了哥哥过来签练习生合同,所以上个月的月末考核并没有参加,这是他进公司一个半月来第一次参加考核。
因为紧张,玧其喝了很多水,这会有点想去卫生间了,就起了身,往练习室外走去。
“砚安,你说这哥怎么这么冷静啊。”南俊看着玧其面无表情地走出练习室,小声感叹道,“我第一次参加考核的时候,紧张到rap都说不顺。”
“冷静吗?”砚安奇怪地看着玧其的背影,在他看来这哥浑身僵硬,明明就很紧张的样子啊。
“大一岁心态会不一样吗?”南俊羡慕玧其这种冷静。
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砚安还是保持了沉默。
……
玧其坐在马桶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一点。虽然原来也参加过舞台,但是和考核就是不太一样,参加舞台的时候,台下的人心里想什么,他并没有太在意,加上舞台上灯光明亮,看到下面都是黑漆漆一片,实际上不太能感受到大家的目光。
回想了很多东西,玧其稍微冷静了一点,刚准备出去,外面就进来了两人。
“我感觉不太对。”带着鸭舌帽的人说道,“公司招了个主攻vocal和舞蹈的人来是什么意思?”
听到对方的话,玧其打开门的手停止了动作。
“你是说郑号锡是吧。”另一个人似乎认识号锡,“他原来在光州那一片挺出名的,舞蹈很厉害,后面去了jyp做练习生。”
这个人说着,压低了声音,“我之前听到一些在聊,说现在推出hippop团体可能很难,因为本来即使小众音乐,我们又不是什么大公司。你说把郑号锡招过来,公司是不是想做hippop偶像团体。”
“偶像?不是吧,我当初是因为说要做的是hippop团体才来的,要是做了偶像,我还怎么混地下啊。”说这话的人,显然有些看不起偶像,不过也是正常,地下rapper的心里,偶像不过是卖脸讨好女性挣钱的家伙。‘
“因为我听说公司最近好像打算开舞蹈课,如果只做hippop,为什么还要跳舞啊。”
两人说着,上完厕所,走出了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的玧其,听完两人的话,心里只觉得荒唐。
为了做音乐,他和父母闹得不愉快,只有哥哥支持自己。家里环境不好,他压缩了睡眠时间兼职,做音乐,没有从家里拿一分钱。明明想做制作人,但是因为方pd的话,他签了练习生合同,如果公司真的改做偶像团体……
玧其陡然觉得眼前一黑,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与梦想变成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砚安察觉到玧其从洗手间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身边的氛围变了。
但是考核已经开始了,老师们和方pd都坐在了台前,砚安就没有说话,想着等考核结束再找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