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刚胡斐同志找他来谈了,思路又变了,变成了由农业厅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居中传达协调,由各地区自行招商引资……”
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通,管平志就伸手抓起香烟,眼角的余光时刻关注着曹建民的表情变化。
虽然到了这个位子,要想从这些官场老油条的表情看出他们内心的情绪变化很难,但是,万一看到了呢?
不过,曹建民的表现让管平志微微有些失望,这老狐狸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好像这事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省长,我觉得这是胡斐同志的分管工作,他想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
曹建民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着管平志,“而且,他这个人从参加工作开始,表现得一直比较特立独行,我想大概他也有自己的完整思路吧。”
对于管平志找自己来谈农业工作思路,曹建民并不觉得意外,管平志只是让自己充当传声筒而已。
并不是让自己发表意见的。
“对你来说是这样。”
管平志眉头一皱,“但是,这关系到我们省委省政府的形象啊,前一个方案刚开始宣传造势,这马上就又改了,这会不会让群众认为我们省政府的政令是朝令夕改?”
“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是工作思路的转换,但是,往深处想,这关系到我们省委省政府的形象啊。”
他的声音一顿,摇了摇头,“胡斐同志以前的工作作风暂且不做评论,但是,他现在不是在下面当县长,当市长了,他现在是副省长了,一言一行代表着我们省政府的形象啊,说话做事之前他必须考虑到这一点,不能再让他由着性子胡来。”
这已经是很严肃的批评了。
曹建民眉头一皱,胡斐是分管农业工作的副省长,他的分管工作他怎么干就怎么干呗,管平志这分明就是想要趁机敲打胡斐而已。
偏偏还想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看来在厚黑学方面,自己还要向管平志学习呀。
就在管平志发泄愤怒不满的时候,胡斐正站在地图前思考下一步的工作,手里的油彩笔在墙壁的塑料板上飞舞,时而看一眼左侧的地图。
这样的工作方式让胡斐很放松,思绪犹如泉涌,有如神助一般。
片刻之后,白色的塑料板上凌乱地罗列着一些词句。
当然,这在别人看来凌乱不堪,在胡斐自己看来却是非常清晰的一条思路线索。
正忙活着呢,手机响了起来,胡斐放下笔,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抓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逸阳市长左东成打来的。
“首长,您好。”
“左市长好。”
“我想跟您汇报一下安江县的试点工作,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呢?”
胡斐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今天怕是不来不及了,明天上午吧。”
挂了电话,胡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看着墙壁塑料板上的凌乱的数字和词语,脑海里倏地闪过一个念头,自己在耕地转租的事情上留了一手,管平志勃然大怒是必然的,这家伙掌控欲很强,肯定要借机发飙的。
那么管平志会不会跟王茂良商量一下联手打压自己呢?(未完待续),!
理地喝了一口,“他说胡斐同志的思路又变了,之前的说法是由农业厅成立一家集团公司,来负责全省的耕地转租工作,招商引资开发等等。”
“但是,刚刚胡斐同志找他来谈了,思路又变了,变成了由农业厅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居中传达协调,由各地区自行招商引资……”
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通,管平志就伸手抓起香烟,眼角的余光时刻关注着曹建民的表情变化。
虽然到了这个位子,要想从这些官场老油条的表情看出他们内心的情绪变化很难,但是,万一看到了呢?
不过,曹建民的表现让管平志微微有些失望,这老狐狸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好像这事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省长,我觉得这是胡斐同志的分管工作,他想怎么做那是他的事情。”
曹建民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着管平志,“而且,他这个人从参加工作开始,表现得一直比较特立独行,我想大概他也有自己的完整思路吧。”
对于管平志找自己来谈农业工作思路,曹建民并不觉得意外,管平志只是让自己充当传声筒而已。
并不是让自己发表意见的。
“对你来说是这样。”
管平志眉头一皱,“但是,这关系到我们省委省政府的形象啊,前一个方案刚开始宣传造势,这马上就又改了,这会不会让群众认为我们省政府的政令是朝令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