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常年在系统里刷怪,时间长了那剑法,不,或许该说是基本剑法,几乎都融到了骨子里,这第一剑一出手,接下来的反应基本全是本能啊,刷刷几下,就立马将头一个瞧着他年级小,不怎么上心的人给解决了。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歇菜了!瞪大了眼睛,十足的死不瞑目。
这头一回杀人,多半都不可能没反应,阿木也是如此,瞧着人血出来,那生理反应就立马上来了,可还不等他有些许的失神,边上瞧着这一幕的一个也跟着窜了过来,哇哇叫着杀了过来。自身安全有了危机,那这还有什么可反应的?什么都比不得自己性命要紧,阿木一个反手,又是刷刷的几剑刺了过去。
6个匪人对上阿木这一个,瞧着像是阿木十分的危险,可这边人还未围拢过来,那边田庆子三个就已经听到声音也飞速的赶来了,如此一来,这边阿木自然不用担心为围攻的事儿,只是对于那几个的武艺,他心下有些没数,下意识的还是加快了几分,生怕那边三对四吃亏,毕竟这些人能出来做这杀头的勾当,只怕都不是什么善茬。
确实不是善茬,那头一个是阿木占了年级小,身体没长成的优势,有些战术欺骗的成分,这第二个明显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而另一头田庆子三个自然也手忙脚乱的很,听着声响,这才刚照面就已经吃了亏,只怕是有人伤着了。
阿木忙带着对手往那边移动,一边偷着眼往那边扫,一边暗暗的运起了内力,借着一个破绽,引得对方冒进的机会,猛地一下,一个狠手过去,就刺入了对方的胸膛,虽说没一下子就将人给解决了,却也让那人重伤倒地,没了威胁。而借着这个机会,阿木又飞快的奔袭到了另一头,顺手接过了田玉子的对手,将这个最小,最不济的家伙给解放了出来,并大声喊道:
“去帮忙,这个有我。”
说话间刷刷的又是几下子过去,他这般犀利的模样,一时镇住了对方,对面的匪人一时有些措手不及,让阿木顺势在对方的手臂上划开了个老大的口子。瞧着这模样,那对面匪人中的头领忙招呼其他人:
“先解决那最弱的,腾出手来在解决这个最小的。”
这战法是不错,若是真这么干了,那指不定这一次他们四个出来的,怎么也要躺下一个了,可惜啊,这年头能一起出来当匪人的,不是血亲旧友,就是兄弟子侄,见着有人死,有人受伤的,哪有不动容,不愤怒的,而人这一让情绪占了先,脑子这东西自然也就少了些,那头领的话自然也就有人不当回事儿了。比如那原本正在和田丰子游斗的家伙,就权当没听到一般,甩了自己的对手,冲着阿木杀了过来,嘴上还喊着:
“敢伤我兄弟,我杀了你。”
他杀阿木?自己人还没到呢,倒是将另外两个伙伴丢给了田庆子三个,弄得那本来优势满满,眼见着就要解决了对手的那两个匪人瞬时手忙脚乱起来,这家伙明显就是个猪队友啊。匪人头领气的脸都红了,可一看对面那三个倒是小的小,伤的伤,这三个合在一处,似乎也不是自己这两个人的对手,心下又是一稳,想着这样似乎也成,最多浪费电时间罢了,解决不是问题。
只是吧,他这想法还是太美了些,也不想想,这阿木上来就能撒药的家伙,能是那么规规矩矩,慢悠悠比斗的人?瞧着又来了一个,他心下那是只有惊喜,没有惊吓的,等着这新来的也到了一定的范围,他立马将一直半掩着的左手往前又是那么一挥,一股子药粉就那么撒了出去。
“啊呸呸呸,什么东西这……啊……小子唉,你用药?我活剐了你……”
还没说出几个词来,那当前的那个受伤的就惨叫着跌到了地上,不用说这是又中招了。而那后头刚来的也猛地闭上了眼睛,侧过头,避开了大半的药粉,而这一避自然顿住了脚步,这人到了这会儿,心下已经感觉不对了,正想后退一步,避一避,感觉一下是什么药,却不想已经来不及了。这阿木看都没看自己撒药后的结果,反应迅速的冲着他刺了过去,这下可好,这还没出手呢,就又半残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这结局还用说?阿木和田庆子这两个熟练工那真是越打越顺,连着剩下的两个,也慢慢的老练了起来。所以喽,那边的匪人头领瞧着不对想逃都没能逃出去,一个个的都让这帮子半大的小子们给放倒了。
田庆子一边给自家师弟包扎伤口,一边侧着身子,看那正在给匪人摸尸的阿木,满眼都是惊诧之色,一个搓手,将田丰子的手臂硬是给包的偏了,生生的将止血散都给洒了大半。疼的田丰子咧着嘴丝丝的喊疼。只是这喊归喊,他一样看着阿木有些傻眼,田玉子更是趴在一边猛吐不说,脸色都煞白的可怕,完全看不出刚才顶着匪人攻势,有板有眼招架的模样。好容易缓一缓,还忍不住和师兄嘀咕:
“阿木好,好厉害,他居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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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是什么耳朵?这会儿早听见了后头的动静,只是暂时没空和他们说话罢了,这几个匪人虽然都倒下了,可还有两个没死呢,一个是先头他刺伤的第二个,那个重伤倒地的,如今只留下一口气,还有一个就是那匪首,因为又是伤又是中了药的,这会儿也神志有些不轻,正是审问的好时机,他可不想错过。
等着好容易问清楚究竟,接下来的事儿,阿木做的才叫狠呢,因为他猛地两下,就将那两个剩余的也都砍了脑袋,顺手的还将这6个匪人的头颅都串到了一起,用边上随手可得的藤条包裹了起来,怎么看都是要带走的模样。这下连着田庆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忙不迭的询问到:
“阿木,你这是作甚?杀都杀了,埋了就是,如此……”
“这几个,是从别处流窜而来的匪人,而且还是上了海捕文书的,咱们杀了他们,怎么的也不能权当没发生过,总要去衙门走一遭,将这几个人的事儿给交代一二,免得朝廷浪费人力物力的搜捕,也免得将来翻出来,反倒有理成了没理,落下话柄,毕竟这也是人命。再说了,这些人头送去,指不定还有赏银,这怎么能错过?”
赏银?田庆子几个一听这话,眼睛瞬间发亮,早先那种什么呕吐,全没了踪影,田玉子脸上立马显出几分红润来,匆匆的起身,一边帮着田庆子搀扶田丰子,一边叨叨到:
“若是这么说,咱们这也是为民除害了?还有赏银的那种?我听说,这江湖中有好些大侠,日常常靠着这追捕人犯过活,咱们岂不是也成了这样的?那咱们也能称大侠了?不对,我还小,那就是少侠?”
得,这也是个被江湖迷住的,阿木听着他说话,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抬手将从这些匪人身上的来的东西展示给了他们看。
“瞧瞧,银子就有二十多两,还有这些个首饰,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能有的东西吧。对了,先说好啊,这银子,一会儿咱们分了,这首饰……看情况吧,指不定到时候还有苦主来认领,未必能到咱们手上。”
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儿,阿木对这些规程也不是太熟悉,虽然他也清楚这所谓的苦主认领,未必真的就是还了回去,十有八九最终会落到那些衙门人的手里,可衙门里的人若是询问了,哪怕是为了自家这道门的名声,也不好暗暗的藏匿了起来,这不是别人知不知道的事儿,而是过不过得去自家心里那条底线的问题。
咳咳咳,当然了,若是衙门只要了人头,那没说的,他们也不是那嫌银子烫手的人对吧,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没白白送人银钱的道理。
不过不管怎么算,他们这一趟危险也算是没白受,就凭着这一笔出息,就听划算,只是在这分配上,田庆子却不认同阿木的话,他看了一眼那还带着血迹的银子,微微一思量,就说到:
“这是六个人身上的,那就分六分,你解决了四个,就该分4份,我们师兄弟明明年纪比你大,却还这样的技不如人,已经够丢脸的了,可不能再贪了你的功劳,就是衙门给了赏银,也是这般来算。”
他这话一说,阿木倒是又高看了他一眼,人品这东西,在银子的问题上,其实最能看出来,这田庆子显然是个有底线,有度量的。这样的人也难怪会被认为是抱朴观下一代的领头弟子呢。这么一对比,阿木觉得,自己好像贪财了些。
“若是这么算,那这次得了赏银之后,我请大伙儿吃顿好的,不然我可不敢舔着脸拿,好歹咱们也是一伙儿的,没算的这么清楚的。”
这可以,田庆子立马点头,分钱是原则问题,吃阿木的则是情分,这确实不能混作一谈。而阿木得了大头,不吃他一顿,岂不是亏了?顺带的田庆子还想到时候借机问问阿木,这武功怎么练的呢,看着小小的一个,居然这么厉害,瞧着比他家两个长辈都强几分,难道在山林子里带着的道士都是这样的?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弱鸡?
还有这撒药的手法,那也太干脆了些,这摸尸……怎么瞧着比他还老练?还会审讯?他怎么感觉这小子比自家师傅都熟练呢?莫不是以往干过?不该啊,不是说这是第一次出来吗?听师傅说,还是明观主说让他历练,为以后行走天下做准备的,怎么……这都是从哪儿学的?山里用不上啊!田庆子觉得,这阿木,真是让人越看越觉得神秘。不过算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半路上血呼啦扎的,太刺眼了,先将眼前的事儿解决了吧。
商量好了这些,接下来的事儿说来就简单了,无非是先暂时挖个浅坑,将尸首埋了,做个记号,好方便衙门来核实,再然后……,赶紧的洗澡换衣服啊,不然这一身的血,怕是没进城门呢,就让人当成匪人给逮着了。
至于去了衙门之后的事儿?哦,,这个下章再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