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二皇子的娘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要么是二嫂给二哥戴了绿帽子,怎么想都觉得好刺激。
商皇后一看就知道这小混蛋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了,她心底的火气消下去不少:“别瞎想了,静妃当年被人献上来,从有孕到生产,都是我亲自盯着的。”
毕竟是皇帝的长子。
而静妃又是一个无父无母,平平常常的农家女子,商皇后一开始是动过抱养二皇子的心思的,但她思来想去,怎么也觉得自己不可能生不出来了,便才作罢。
“哦。”殷盛乐小学生一样把自己的手脚摆正,他也有意要逗娘亲开心,于是贼兮兮地再次小声发问,“那二哥他”
商皇后却突然收了脸上的笑意,转而长叹:“静妃并非如明面上那般,是重病而亡。”
她摇摇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殷盛乐却灵光一闪:“娘您这段时间这么繁忙,是有人告诉了你我和阿徽的事情?”
商皇后轻轻拍他脑门一巴掌:“你这点子心计,全用在你娘身上了!”
她这么一说,殷盛乐顿时明白了。
自己宫里的那些人,除了秋容姑姑以外,都不可能将他和沈徽过分亲密的事情传到商皇后耳朵里,而在殷盛乐年纪渐渐长大之后,秋容姑姑也多少会避嫌些,因此更贴身的侍候基本上都是合乐与陈平在做。
而殷盛乐就跟沈徽黏糊了这么两三次,从来不在外人跟前有过露馅的。
他只能想起自己面对二皇子时,心绪过分地外露过两次。
二皇子与自家娘亲竟然来往如此密切?
“娘,您就这么相信二哥?”殷盛乐有点儿吃醋。
二皇子瞒得好哇,这么多年自己竟一无所觉。
商皇后又瞪了他几眼:“多少也算是我养大的,他娘死的早,又是”
她重重地叹息着:“这个你别管,你就说,到底娶不娶妃?”
“我不。”殷盛乐无赖地说道。
“好,本宫这就下旨,将沈徽从京中调出去。若你不愿意离他太远,最迟半个月,必须将你皇子妃的人选定下。”
殷盛乐一听,反而松下一口气:只要别一出手就喊打喊杀的,那就说明自己出柜这事儿在亲娘这里不是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
“您要调他去哪儿?”殷盛乐道,“我跟着去。”
商皇后忍不住讽刺:“你们倒是情比金坚。”
“八字还没一撇呢。”殷盛乐露出个娇羞的表情。
现在商皇后心里倒是没多少怒意了,反而觉得有点荒谬:“你连人都还没吃到嘴呢,就为他要死要活的了?!”
殷盛乐笑了:“我这不也是才刚刚发现自己喜欢他?才刚露出点苗头,就被二哥捅到您这儿来了”
一时间,商皇后不知自己是该气这小兔崽子连个男人也追不上手,还是该气沈徽对着自家哪儿看哪儿好的大胖小子也不动心。
“而且我也没有要死要活的嘛,娘亲,您最疼小七了。”殷盛乐察觉到母亲态度的软化,愈发能拉下脸皮,“我这一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人,您行行好,别做那划出银河的王母娘娘了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