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了短袖,里面只穿了一件运动内衣,姣好的身材展露无遗,背部肌肉线条紧实又优美,窄窄的腰,还有马甲线,一直延伸到臀部去。
她的皮肤很白,在灯下有玉石般的质感。
久久没有等到动作,谢拾安侧过身来,抬了一下头:“干嘛——”
话音未落,就被人一巴掌按了回去。
“躺好。”
简常念回过神来,咬了咬唇,这才上手替她轻轻按摩,放松着肩颈腰背的肌肉。
谢拾安刚想骂人,又觉得她按的着实不错,力道适中,位置找的也很合适,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她面前自己很放松,脱衣服心里也没有包袱,舒服的微眯起了眼睛,还有些昏昏欲睡。
她想了想,算了,今天还是不欺负她了,看在她给自己按摩的份上。
“你说腰痛,哪里痛?”
谢拾安背着手给她指了一下大致的位置。
“就这。”
腰窝,靠近尾椎骨末的部位。
“真是的,那你怎么不早点跟队医说啊。”简常念往手上倒了一点精油,打算上手。
谢拾安躺着,半闭着眼睛。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屋里空调开的低,她的手指也有几分凉意,乍一接触到腰上敏感肌肤的时候,谢拾安一个激灵,情不自禁地就揪紧了身下被单,嘤咛脱口而出。
简常念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连滚带爬下了床,冲进了浴室。
“你自己按吧,我……我去洗澡了!”
“诶,诶,好歹给我贴个膏药再走啊!”
谢拾安在身后接连喊了她几声,回答她的只有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
她无奈摇头,只好坐了起来,从床头柜里翻出从中国带过来的膏药,走到了穿衣镜前,背着手,扭着胳膊,给自己折腾出了一身汗,才勉强把膏药贴对了位置。
“啊真是的,突然发什么神经。”
简常念洗完澡回来,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悄悄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绕过她,回到自己床上躺下,按熄了台灯。
随着赛程进入到了后半段,温布利体育馆每天都人满为患,今天是16进8的比赛,谢拾安依旧很轻松地就打完了,金南智也2:0击败了另一位中国选手,顺利进入了8强。
她回到休息区的时候,队友都围在一起,刚刚输掉比赛的女孩子坐在中间,哭的很惨。
“怎么了?”
她问了一句,立刻有人愤愤不平道。
“还不是都怪韩国队的那个金南智,比赛输了就输了嘛,小婷想着过去找她签个名,结果被好一顿冷嘲热讽,枉尹队在的时候还对她那么好!”
这个吕小婷是今年刚从二队升上来的,年纪和简常念差不多大,也是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捏着那个签名本,红着眼睛,哭的一抽一抽的。
“没事……都怪我……技不如人。”
“那她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零封,一个球都不让就算了,你看看,你好心好意找她去要签名,画的这都是什么!”
如果双方实力太过悬殊的话,尤其是这种2:0的对局,获胜方一般都会象征性地让一两个球意思意思,以免让对方难堪,这已经是赛场上不成文的规定了。
谢拾安拿过吕小婷手里的本子翻开一看,不仅没给她签名,还画了好大一只乌龟,以此来暗讽她比赛打的缩头缩脑的。
和国家队这些人虽说算不上特别熟,但好歹也在一起训练这么长时间了,少年心性一上来,扔了签名本,就要去跟金南智讨个说法。
一伙人见势不对,七手八脚把她拉住,简常念紧紧拽着她的胳膊:“拾安!别去了,裁判都在看着呢,媒体也在拍。”
场边还架着摄像机,观众也都还未散场。
韩国队那边也留意到了动静,有几个队员趴在金南智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正在收拾球包,停下了动作,嚼着口香糖,转过头来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口型分明是在说:有种就过来打我啊。
谢拾安把简常念的手搡开,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既然这样,后面的比赛再遇到韩国队,咱们也不用跟她们客气,让什么球,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