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亮更羞耻了。
他撇过脸,软软道:“你欺负人。”
沈明登深凝着他,额角迸着青筋,眼眶生红,声音却温柔极了。
“不欺负你。”
灯又灭了。
虞秋被欺负得七零八碎,眼泪倏地滑落入鬓。
真是信了你的邪!
浓墨般的夜色散去,天光大亮,阳光轻佻地探入窗帘缝隙,想要唤醒沉睡的人。
虞秋是被手机提示音吵醒的。
他下意识翻身去够,不由“嘶”了一声,彻底清醒。
引以为傲的身体柔韧度,在昨晚一败涂地。
虞秋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舒缓片刻,正要去拿手机,房门开了。
男人穿着浅灰色的居家服,端着一杯温水,双目迥然,神采飞扬,和虞秋视线对上后,笑意止都止不住。
“估摸着你快醒了,进来看看,冲了蜂蜜水,要不要喝一点?”
“要。”虞秋嗓子哑哑的,带着些倦后的慵懒。
沈明登抱着他坐起,杯子递给他,里面还放着吸管,很是体贴周全。
虞秋喝了几口,喉咙润了许多,才问:“没去上班?”
“公司又不是离不了我。”
“我也不是离不了你。”虞秋撇过脸傲娇道,“我没事。”
沈明登揉着他发顶,喉间团着笑:“嗯,是我离不开你,一刻也舍不得。”
“……”
比不过比不过!
“我饿了。”虞秋作势下床。
沈明登:“我端过来。”
虞秋拉住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我先洗漱,洗完再吃。”
酸软也就那一会儿。
沈明登望着他毫无异色地走进卫生间,心头微松,眉头却又蹙起。
他看过网上的帖子。
一般而言,承受方这中表现分两中情况,要么是因为对象技术太好,要么是因为对象不够努力。
他应该是……前者吧?
卫生间里,虞秋漱着口,脑海里不断闪现昨晚的画面。男人的极力忍耐和小心翼翼,都让他心里暖融融的。
镜子里的青年眉目含春,忍不住笑起来。
洗漱完走出浴室,沈明登还在房里等着,见他出来,便问:“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有。”虞秋懒洋洋道。
“哪里?”男人目露担忧,“我备了药膏。”
虞秋张开双臂,笑盈盈道:“腿软,走不动路。”
沈明登愣了一下,蓦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