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震惊与不解,凝结在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
二哥对符术毫无涉猎,如何会知道打断换血术的方法?
就是她,亦不明白那桃花杖中流下的液体是何物,能在不伤害她身体的同时中断施法。
程澈望着程微,温柔地笑:“国师说,他的师父认识一个人,叫程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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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发冷,好似忘了盖被子,可肌肤下又流动着一股热。冷热交加,让他睁开眼时心头一片茫然。
可很快,自己与身边人的异样就让他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与微微,竟都是全身,而二人的双手则紧紧相抵。
程微正在施法中,对一切细微的变化格外敏锐,她蓦地睁开了眼。
“微微,你这是——”程澈很是疑惑,可很快就脸色一变。
那股奇异的热流就是从二人手掌相接处缓缓涌入他的体内,而十指相连处的隐隐红光让他心生不妙。
他下意识要抽回手,被程微断然喝止:“二哥,别动。”
程澈静静望着她,等一个解释。
那双眼温润如初,却盛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而最终,那些情绪如数转为哀恸与绝望。
那是洞悉一切的眼神。
与这双眼对视,程微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二哥,我在替你解除血咒。你若是动了就会功亏一篑,咱们两个都会死。”
“所以,我不动,最后只有我能活下来?”程澈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那是绝望到极点后的了无生趣。
他的样子让程微更是难受,想要移开眼,却又舍不得。
“二哥,想想阿枣。他是太子嫡长子,可以没有母亲,却绝不能没有父亲。”
程澈忽地笑了:“微微是这样想的啊。其实,就算阿枣没有父亲,你也能照顾好他的。”
“不一样的。”程微含泪摇头。
程澈深深凝视着她:“微微,你不是想见寒酥先生吗?我还没带你去见呢,你怎么就舍得在今夜动手?”
“二哥替我去见也是一样的。”失血让程微眼前开始发黑,她渐渐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那个人,他的声音却更加清晰。
“傻丫头,寒酥先生是我,我便是你一直想见的寒酥先生。”
程微微微睁大了眼,那人的轮廓又清晰起来。
“二哥莫不是哄我?”
程澈笑得很温柔:“二哥何曾哄过你?”
程微眼皮开始发沉,漂亮的丹凤眼缓缓合上:“那可真好,难怪那些故事,我都喜欢极了。”
掌心处蓦地一凉,随后就是澎湃的热流倒涌进体内,瞬间冲去了昏昏欲睡的感觉,程微猛然睁开眼,大惊失色:“二哥?”
程澈口中咬着一个桃木短杖,短杖顶端雕着一朵盛开的桃花,而打断换血术的透明液体,正是从桃花蕊处滴落下来。
他低头把桃木杖松开,从容收起两人贴合在一起的双手,一道血线从嘴角蜿蜒而下。
“二哥——”程微大骇,虽然因为鲜血回流而恢复了生机,浑身却无一丝力气。
太多的震惊与不解,凝结在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
二哥对符术毫无涉猎,如何会知道打断换血术的方法?
就是她,亦不明白那桃花杖中流下的液体是何物,能在不伤害她身体的同时中断施法。
程澈望着程微,温柔地笑:“国师说,他的师父认识一个人,叫程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