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脸猥琐龌龊长相的徐宏达猛地一把将周长浩从许梓晨的身上推倒在一边,其余几人正打算一拥而上的时候,周长浩却手脚并用的连忙转身爬了起来,趁他们还没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果断边打边退。
围观的同学里有不少周长浩的同班同学,但他们大多数并没有上去帮周长浩的忙,甚至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指指点点,倒是有几个“好心人”跑过去劝架,其实是帮许梓晨拉偏架,因为他们只拉住周长浩,却并不拉许梓晨,这导致周长浩身上多挨了好几脚。
早读的铃声马上就响起来了,这时校门口突然来了一个骑电动车的女教师,她是周长浩的地理老师白宏伟。
白宏伟是当地人,在学校的教职人员当中,绝对算是一个数一数二的大米虫,整天在教
师队伍里混吃等死,还特别擅长给学生打小报告或者煽风点火的到处挑拨关系。
她跟高洪波是一路货色,全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为了刁难周长浩,白宏伟经常在课堂上提问周长浩最新的知识重点。
这些知识重点还没有讲解,周长浩只靠自己预习自然是不会的,不然靠着学生自己预习就能学会学明白课本里的知识重点,那还要老师干什么?还来学校上学干什么?干脆在家里都自学得了,这样做还省钱呢。
但是白宏伟是不会管你这么多的,只要周长浩没有回答上来她的问题,她就会变着花样的让周长浩各种站着。
天热的时候,就让周长浩去讲台上面站着,这样可以远离空调电扇,热得周长浩满脸大汗;天冷的时候,她就让周长浩出去站着,让周长浩远离温暖室内的庇护,寒风刺骨,冻得周长浩直打哆嗦;如果天气很好,风和日丽的话,白宏伟还会让周长浩站到教室的最后
面去,因为那里有堆满垃圾的垃圾桶,不但恶臭扑鼻,还有苍蝇四处乱飞,一般人是无法忍受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学习的。
说白宏伟是大米虫也不是冤枉她,因为她总是旷工,好多本来是她该上的地理课,却是让其他老师代上,而且经常早退迟到,比如现在早读铃声响了她才刚骑车进校门,要是换成一般老师的话,肯定是会在早读铃声响之前就来到学校的。
果不其然,白宏伟见到打架的学生当中有周长浩熟悉的身影后,不仅眼睛一亮,竟然驱车朝着打架的方向过去了。
要是按照以往的套路来说,白宏伟看到有学生打架,哪怕是学生找她求助,她都是装瞎装聋,装作看不到的,自然也不会管,这次主动来管,必然会有猫腻。
“周长浩!你干什么?”
随着白宏伟一声颇为“义正辞严”的喝止,周围喊打喊闹的围观同学都闭嘴了,周长浩也及时停止了动作,没再打闹,但是许梓晨他们那波人却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照旧往周长浩的身上连踹好几脚。
可是,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好像白宏伟就像是看不到一样,只揪住周长浩的衣领,对其咆哮:“你学习不好还整天打架闹事,你简直是无可救药目无校纪!”
“他们经常嘲笑我…”与以往的沉默隐忍不同,在如此多学生路人的围观下,周长浩并不想吞下这次苦果,虽然知道白宏伟肯定会偏袒许梓晨他们那些人,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实情。
“嘲笑你?为什么他们不嘲笑别人?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不是整天吹牛,不好好学习,谁会闲着没事干来欺负你?”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强盗逻辑是所有老师们处理学生之间矛盾的最佳借口,也是让
无数弱小学生们为之颤抖的恐怖声音,因为这代表老师们不会秉公处理,只会装瞎装聋,甚至有意偏袒无理的哪一方。
眼见周长浩不说话了,白宏伟更加得意了,她突然觉得自己言辞堪比大文豪般犀利有力,便越说越过分,还刻意歪曲事实的说:“人家嘲笑你也是有原因的啊,那原因就在你身上,要不是你天天吹牛说你爸妈在国外上班,还给你从德国带来德芙巧克力,谁会闲着没事嘲笑你?看看你上个月的月考成绩,你刚入学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就考了全班倒数第七,上课也不用心听讲,整天走神,也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这能怪你别人嘲笑你吗?”
白宏伟瞥了眼周围学生们的表情,看到许梓晨他们一脸坏笑的朝她挤眉弄眼的样子,白宏伟便更是得意了,甚至用手直接指着周长浩挖苦道:“就你这种品德败坏的学生,有什么脸面来指责别人啊?这还有脸告老师说别人的不是呢?别人不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敢在校门口公然打群架?走,跟我们去见你班主任高洪波高老师去。”
本以为,白宏伟认为这一切都在自己的神机妙算的掌握之中,却不曾想,周长浩此时却发火了,只听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咆哮道:“我每天在课堂上是怎么样的,你心里最清楚!这么污蔑我,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就因为我没有父母吗?还是你收了他们父母送的钱!?”
“我知道我这么一喊,我肯定要会受到有史以来最强烈的打击报复,这已经不能用区区‘压迫’所能囊括了。”
周长浩双手背负身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面前,望着刚刚从眼前飞过的几只乌鸦喃喃自语道,这房子一大,什么鸟都会有,其中包括乌鸦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最后怎么样?那傻b老师怎么你了?”周斌一脸不忿的急切询问道。
“我被她当场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打得我耳鸣了很长时间,她发狂地喊叫着:“谁让你这么穷的?谁让你没父母的?是我让你这么穷的?你自己那么穷你怪谁?你自己没父母
你怪谁?”,样子活脱脱像个泼妇,然后她就非常粗暴的抓着我的衣领,把我连拉带拽的扯到教师办公室里,对着正在批改作业的高洪波就一通告状,各种添油加醋歪曲事实,还说我辱骂诽谤了她,说我败坏了她的名誉…年纪轻轻的我,什么也不懂,只会拙劣的为自己愚笨的辩解,谁知越描越黑,你是无法说服一个从心里就看不起你的人的,因为无论我说什么,她们都会往坏的一面去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