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达舍不得她这般消沉低落,张口安慰道:“这倒未必。皇上和娘娘心善仁厚,既是准你出嫁,或许将来也会放岳母出宫。”
听到岳母两个字,瑜姐儿面上阵阵发烫,瞪了闵达一眼:“不准乱喊。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知怎生笑你。”
闵达傲然挺胸:“我们已有了赐婚的凤旨,便是未婚夫妻。我早些改口叫岳母,是我对岳母的一片孝心诚心。谁敢笑我!”
瑜姐儿:“……”
这个大棒槌!
瑜姐儿想再瞪他,又有些不舍,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轻声提醒:“你来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闵达哪里舍得走,厚着脸皮道:“娘娘准我来看你,我多待会儿,也没人说闲话。”
便是说他也不在意。
瑜姐儿略略蹙眉:“你在外行走,总得顾些颜面。来日方长,我们相见的机会多的是。难道你每次来都要赖着不走么?”
闵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瑜姐儿不高兴。见她沉了脸,只得改口道:“好好好,我这便走。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瑜姐儿抿唇一笑。
闵达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依依不舍地松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
阿奕得知闵达十日便能去看瑜姐儿一回,羡慕不已。
傅卓夫妇对蕙姐儿管束颇紧,等闲不让她出门。便是阿娇下帖子请她进宫,三回里也只来一回。他一个月能见蕙姐儿一面,已是幸运。
这个闵达,运气实在好得令人嫉妒!
阿奕心中不平,在阿娇面前嘀咕了几回。
阿娇感同身受,无奈笑道:“你也该知足了。你和蕙妹妹既能书信来往,又有见面的机会。”
她和周梁,自宫中分别那一日,再未见过面。
她身在宫中。而周梁,如今进了翰林院任职。两人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周梁身为未来驸马,行事自要格外谨慎守礼。连只字片语也不能送进宫来。
阿娇幽然叹气的样子落进阿奕眼中。
阿奕眼珠转了转,低声道:“要不,我们一起去求母后。将婚期提前一年。明年你我都十七,正是婚嫁之龄。”
阿娇心微微一动,转念一想,立刻驳回:“不行!母后怀着身孕,不能打理宫务。明年春日小五出生,母后再为我们操办亲事,哪里顾得过来。”
“还是等到后年吧!”
“我多留在宫中两年,也能为母后分忧。”
阿奕盘算了多日的念头,就此被打消,颇有些气闷不振。
阿娇到底心疼亲弟,低声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蕙妹妹了。我多日不见,也很惦记她。宫中的荷花开的正好,过几日我便让人送帖子去傅府,请蕙妹妹来赏荷花!”
阿奕精神一振,露齿一笑:“还是姐姐对我最好。”又出主意:“我也下帖子,请周梁一起来赏荷。”,!
等上两年!”
语气中满是遗憾。
瑜姐儿却道:“我倒是想再迟些。我一出嫁,便只剩我娘一个人在宫中,孤零零的,身边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
说着,黯然的叹了口气。
闵达舍不得她这般消沉低落,张口安慰道:“这倒未必。皇上和娘娘心善仁厚,既是准你出嫁,或许将来也会放岳母出宫。”
听到岳母两个字,瑜姐儿面上阵阵发烫,瞪了闵达一眼:“不准乱喊。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知怎生笑你。”
闵达傲然挺胸:“我们已有了赐婚的凤旨,便是未婚夫妻。我早些改口叫岳母,是我对岳母的一片孝心诚心。谁敢笑我!”
瑜姐儿:“……”
这个大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