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你莫要耽误时间。”谢玄濯眉目舒展,琥珀色的眼瞳流淌淡淡的柔光,“我回寝宫沐浴,然后再过来。”
岂料,这句话像是点燃了明净翡一样,女人顾不上自己只穿着一件几近透明的纱衣,晃着一双修长的腿就挂到了谢玄濯身上。
“我不准你走,那些妃子个个都对你虎视眈眈,你一回去,她们肯定会半途把你拦住,劫去她们宫里的。”
谢玄濯哑然失笑,她的心却越发温暖起来,像是一片羽毛终于可以落下,不用再次漂泊。
“我不会去的,以后都不去了。”
微微温热的身体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明净翡用力地抱着谢玄濯,勒得两人都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那也不可以,”明净翡拖着谢玄濯就往屏风后的浴池走去,“自从有了孩子,你陪我入睡的次数,就少得可怜。”
明净翡这样的话,让谢玄濯一阵恍惚,好似她们已经在一起许多年了,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
“以后不会了,”幽暗的光线下,谢玄濯的眼瞳不时流露出异光,嘴角微微上翘,让人觉得仿佛看见了漫天飞花的春日,“很快上燮便会钱粮充足,人才济济。那些老家伙,也该歇下了。”
“那臣妾就先在此恭贺皇上了,祝皇上事事如意,江山永固。”热水让明净翡的身体发烫,她娇笑着在水下玩耍起来,肆意且毫无顾忌。
“别弄,明天我还要主持春祭,”谢玄濯按住水下纤长细腻的素手,白嫩的小脸通红,清冷如水的眼眸也被氤氲的热气熏出一片暧昧的朦胧。
“不管,我想要,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明净翡脸上的神情是谢玄濯所熟悉的骄纵,甚至有些张扬跋扈,却美艳至极,动人心魄。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谢玄濯几乎记不起来,女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了。
这几个月来,她看过最多的就是明净翡温婉优雅的模样,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却少了生气,像是空洞的荒漠。
正当谢玄濯表面无奈,内心其实隐秘欢喜地要主动抱住明净翡时,却被女人用一根手指抵住了。
“今天我要掌握主动哦,”明净翡玫瑰色的眼眸里闪着晶亮的光,沾湿的睫毛结成几缕,楚楚可怜的风情里透着如刀锋般的冷艳。“我不让你释放信香,你就必须忍着。”
乖巧地点点头,谢玄濯湿漉漉的眼睛追随着明净翡一路回到了温暖干燥的床榻。
放下床帐,明净翡主动靠在谢玄濯怀里,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在如暖玉的肌肤上上下跳动。
“你记不记得在青羽小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唔,记得,”谢玄濯闻见浓烈的白松香,只觉得热血上涌,脑子也有点迷糊起来,“你上来就脱了我裤子。”
“哼哼,谁叫你发育得那么差,”明净翡轻笑一声,春水般的眼眸注视着谢玄濯,“那你记得我帮你打跑了欺负你的恶霸吗?”
“记得,你先抽了我两鞭子,才打得他们落荒而逃。”
见谢玄濯回答得又快又清晰,明净翡奖励似得tian着这人雪白的后颈,“那你记得我们把张猛家的钱都赢光了吗?”
“记得,我们跑到船上漂了一夜,你说那天是你的生辰”
明净翡用唇堵住了谢玄濯还未出口的话,她半合着眼帘,声音飘渺如烟,“记不记得那些人逼你吃琉璃珠子,我们几乎跑了一夜才脱险。”
“若不是你,也许我那时就死了。”谢玄濯不知道为何明净翡会忽然回忆起过去,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我都记得,都记得。”
“那你要一直记得,好不好?”明净翡被乾元的味道弄得有些气喘,为了保持清明而咬了咬唇,“我有说让你释放信香吗?”
“会一直记得的,”谢玄濯的语气有些委屈,长飞入鬓的眉毛也微微蹙起,“忍不住。”
“笨死了。”明净翡闭着眼,眼角绯红却润润的,似乎有隐隐的水迹,她轻轻撩起颈后的金发,“快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