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智谋过人,不会猜不出来吧?”明净翡轻移莲步,神色温柔,“王爷,我可是您的皇嫂,您深夜来此,与我共处一室”
明净翡还未说完话,便被谢玄濯抓住手腕,感受到乾元带着信香的呼吸。因为完全标记的缘故,她对谢玄濯的味道越发敏感,几乎想要软倒在自己的乾元怀里。
此时,只能挣脱着想要离这人远些。
“不准给谢子龙戴孝。”谢玄濯的眼窝极深,烛火打下的光影,映得她眼神深邃,仿佛就要专注地穿透眼前人。
“不准?你又能如何。”明净翡轻挑眼角,坐在了饭桌前,“那天,你在暗处看了许久吧,等着那些人杀了谢子龙。弑君的名头自然与你无关了。你反倒成了擒杀敌军,名正言顺的皇帝。”
明净翡被谢玄濯怒目而视,却丝毫不输下风地瞪了回去,坚毅美丽得像是珍贵易碎的瓷器,让人妄想珍藏,又觊觎破坏。
“我何惧再担一个弑君的罪名,我只是想看着他被宵小杀死而已。”谢玄濯冷笑,心里却生出丝丝愧疚,眸色晦暗地说,“我听说天梧宫的人把你也一同带走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在皇宫里。”
明净翡凄艳一笑,像是清晨丹桂叶上的凝雾,将散未散,“对啊,没想到我还在皇宫里吧。我留着在这为了等”
她停顿了半晌,转而扬起妖媚又肃杀的笑,“为了和谢子龙在一起啊。你口中的宵小差点儿杀了我的孩子,而他为了保护孩子而死。”
谢玄濯眼里淬着寒冰,唇边扬起残忍的弧度,“你要明白,他不是为了保护谁而死。”
她一步一步靠近明净翡,将女人抵在墙边,“他本来就会死。”
“是我在决定他的生死!”
明净翡却故意偏过脸去,想要躲开谢玄濯的碰触。
“你的孩子?”谢玄濯骤然想起紫檀怀里的小婴儿,瞳孔里积聚着戾气,“孩子,多大了?”
“回殿下,孩子刚刚出生两个多月。”明净翡嘴角带着娇艳的笑意,看着谢玄濯完美无瑕的冷静和高贵,一点一点破碎,“是我和谢子龙的孩子。”
“你和,谢子龙的孩子?”谢玄濯手指微微用力,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宛若阳光下逐渐融化透明的雪水。
怪不得昨夜那个时候,她总觉得有一点甜甜的奶香,本来没有太在意
“对啊,殿下,你算算时间也能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
忽然之间,谢玄濯想起了自己受重伤与大军失散的那夜。她在高烧和暴雨中煎熬,想起了竟然不是国仇家恨,而是这个狡黠美丽的女人。
那时,肩上的伤口很疼,雨很大,伤口被冲洗得发白。
她很害怕,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快要死的时候,就会觉得后悔。后悔那个雨夜,为什么没有冲进那人的屋里去。
明明女人给你留了灯,不是吗?谢玄濯想起了明净翡房里的烛火,可她倔强得不愿进去。而是想要那个人出来,出来和她一起淋雨。
那时候,她觉得心很疼。但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有些疼痛叫做后悔。
当你费尽心机,从死人堆里爬回来,得知那人与别人生下了孩子,才叫做疼痛。
“去把衣服换了,”谢玄濯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我说了,你不准给谢子龙戴孝。”
“王爷,您马上就要是皇帝了,怎么如此小气呢?”明净翡凝眸看着谢玄濯,“我连您要娶那么多人都不介意,您作为乾元,怎么这么斤斤计较啊?”
但是,谢玄濯没有理会她刻意挑衅的话,而是靠着力气比她大,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亲自动手脱起了衣服。
“谢玄濯,你敢动我!”明净翡抱住被褥包裹住自己,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玄濯的流氓行为。
她拼命挣扎,却被谢玄濯压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来回穿梭,企图找到衣带,再一举扯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明净翡,谢玄濯眼里跳动着瑰丽的火苗,燃得她第一次明白由爱生妒,是怎样凉意彻骨。
灰飞烟灭不一定是因为燃烧,也可以是由于寒冷。
她眼中寒流重重,奔腾不息,抬手便解了女人的衣带,挣扎中将柔软如丝绸的肌肤摩擦得起了大片的红痕。
“你!流氓。”第一次被谢玄濯这样“暴力”对待,明净翡惶然不知所措,以前都是她占据主动肆意玩弄谢玄濯,她从不知道等待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的时候,是那么难熬。
“换了衣服,用膳。”谢玄濯眼神清幽地扒开明净翡试图抵挡的手指,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人剥了个干净,将丧服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