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濯睁开眼,身侧空无一人。疲惫感与羞耻感同时袭上心头。之前明净翡说她“自己动手”,转眼间自己便做了那般羞耻的梦。
应该是梦吧,但又那般真实。谢玄濯挣扎着起来时,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眼瞳绯红,面容因满足而染着尽知世事后的疲惫之色。
而另一边更是一片狼藉,几乎快要破皮的位置能看见粉色肌肤下隐隐的血丝。
谢玄濯连忙找出换洗的衣物穿上,想要努力说服自己昨夜只是个意外,她依旧冷静自持,不会随意在梦里肖想别人。
做完一系列的心理建设,谢玄濯这才发现自己快要赶不上出征的大军了。她拿上头盔的佩剑,便出了房门。
院子里,宁锦正端着碗吃红烧肉,甜腻鲜香的味道飘得很远。
“王爷,你们这儿厨子做的红烧肉真好吃,你要不要来上一口。”
“不必了,”谢玄濯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成亲了,她低头苦笑,刚要离开时,忽地问了一句,“昨夜,你没进我房间吧?”
“谁要进你房间啊,我早就有心上人了,谁看得上你们这些乾元。”宁锦看着晶莹剔透肥而不腻的肉,头也没抬。
“那就好,那就好。”谢玄濯有些后怕地松了口气。
“怎么,”宁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扬起一抹恶劣的笑,“难道说,你做春梦了?梦到谁了?”
“该不会是你的皇嫂吧?那种美人,你把持不住实属正常。”
“诶,王爷,军营生活苦闷,你不想带着姑娘的肚兜走吗?”
谢玄濯瞪了一眼宁锦,妖冶美丽的脸上满是冰寒,看上去十分唬人。
“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相貌,想不到里子比数九寒天的冰棱子还冷,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我的王爷啊,集合号都吹了三遍了,你怎么还在这磨磨叽叽的?”苏凌心抱着头盔,如一轮小太阳一样闯了进来,纯黑的眼瞳里满是焦急,她的视线从红烧肉上划过再看向谢玄濯,“你这是要当逃兵啊?”
“我这就来了。”谢玄濯出了大门,骑上属于她的战马,望着红枫遍野的风淮,最后回首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往出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跟在她身后的苏凌心嘀嘀咕咕地说了句,“红烧肉闻着还蛮香的,就是不知道打仗的时候能不能吃上。”
“这个时辰,大军应该已经出发了吧?”明净翡泡在温水里,一截如凝脂的藕臂上点缀着几朵红梅,惹人遐想。
一旁捧着花瓣的紫檀心不在焉地给她添上热水,哈欠连天地说:“走了走了,你们要有一年半载见不到面了。”
闻言,明净翡回首恨了一眼紫檀。
“我哪里说的不对吗?打仗又不像半夜爬别人床那么简单,几个时辰就能来回。”由于一夜担惊受怕,紫檀根本没睡多久,她是想不通明净翡来回奔波,是怎么还有精力泡上一个时辰的澡。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牙尖嘴利啊?”明净翡的语气颇有些委屈,自己不过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了。
“我以前也不知道您那么任性啊。”紫檀不得不翻了个白眼,她昨晚想过了明净翡不是疯了,而是这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稳定地偏执,坚定地背德。
善恶一念间,爱恨一线隔。
见明净翡出乎意料地柔软下来,紫檀就知道这人又开始出神了。她故意加了一瓢烫水,惹得明净翡在水里扑腾得毫无美人气质。
“圣女您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昨晚战绩怎么样啊?”
“紫檀,你现在怎么如此粗俗,”明净翡略一蹙眉,有些犹豫不定地说:“昨天吃了助孕的药,应该能怀上吧。”
紫檀点点头,“可您以前不是不想要孩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