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瞳孔骤颤的段容眯眼笑道,“你可真聪明,我才起了个头你就猜到了。没错,那个可能就是苏景行啦。直白点说,苏景行就是我的药。这是我十六岁生辰过后才知道的。”
“不过,今日我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世间的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我从不信命数,但是现在,我有点信了。”
“就这样吧,你要是不想和我睡,我就走了。我还有一件事没办完,办完了如果我已经无法活着离开沧禹,我的骨灰,就拜托你啦。”
她声音天然娇软,现在没什么力气,更是软糯。
没有自怨自艾,却更是让人万箭穿心的诛心。
这里没风,深秋的阳光似乎还带着那么点暖意,掩了所有绝望。
九儿下定了决心,神佛都挡不住!
哪怕她到了这种近乎无法行走的地步,也有办法让段容和段容的人根本无法再跟。
当段容可以动了时,街市还是那个街市,灯笼琳琅,吆喝声声,沸腾嘈杂。
“慕容九!”男子低喃出声,撕心裂肺,心口痛得生生呕了口艳红的血来。
“主上!”影卫们诚惶诚恐,骇然心惊。
……
九儿离开了沧禹。
到底是百里绯月和长孙无极的女儿,又是慕容朔那样的人带大的孩子。
只要还没断了那口气,就有邪门歪道的方法让自己强行回光返照一如常人。
只要对自己够狠,只要付得起代价!
乌海国是一个神秘的海中岛国。
坐落在数个散落的海岛深处,外面的人很少有缘能到。便是常年靠海为生的赶海海民,也素来只闻传言不知具体。
这个时节,已入了冬。
乌海国周遭的海域沿岸入冬早,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
今日又是一个大雪天。
寒风凛冽中,只见一名少女骑着毛驴,于那素白如画的雪景中缓缓走来。
那毛驴原来是什么颜色几乎看不出来了,因为它满身覆着浅浅白雪。
驴背上的少女不过十五六,手执一把枣红油纸伞,身着轻薄的绯色裙衫。
她手上银镯和发饰打扮都分外异域风情,衣衫更是近乎不整,半露着一隅香肩……
脚上虽然穿着同色精致短靴,但那洁白的小腿却毫无顾及露在裙外,悠然自得地晃着。
她抬伞,嫣然一笑。
那容颜当真衬得上又纯又欲,纯净如佛前露珠,无尘无垢;又偏偏艳若桃李,眉眼盈盈,带万千媚态!
更不说那娇柔体态,不算多凹凸有致,却别样婀娜多姿,端的是人间绝色,道不尽的风流和……邪气!
海岸边的这个小渔村此刻一片沉寂,大家都在屋子里取暖。
只有小渔村出口处,正有一个去检查渔船的船夫回来。
船夫不期然看到惨白雪地里走出的这一抹邪气艳丽的亮色,当场还以为是大雪天撞妖了!
船夫当然不知道,这才是长大后的慕容九平素习惯性的腔调和样子。
面对九儿眼睛弯弯无邪极了的一笑,船夫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九儿就又问了一句,“大叔,请问现在还有船出海吗?”
船夫根本没听见,巴巴的下意识一句,“小姑娘,你,你不冷吗?”
九儿笑,“不冷啊,我热得不得了。”
她说的真话,她现在能走能跳,但是代价就是身体里,五脏六腑时时刻刻都烈火在焚烧一样。(未完待续),!
她砸了下小嘴,又道,“不过师祖不愧是师祖啦,还为我留下了一线生机。一个我能继续活下去的可能。”
她冲瞳孔骤颤的段容眯眼笑道,“你可真聪明,我才起了个头你就猜到了。没错,那个可能就是苏景行啦。直白点说,苏景行就是我的药。这是我十六岁生辰过后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