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霁南简直要将牙咬碎。
纪又菡偏偏一副懵懂不自知的模样,“你要觉得难受的话,可以去睡沙发。”
徐霁南强硬地将人按进怀中,极冷地说道:“睡觉,别吵。”
“我不是担心你睡不着吗?”
“不用你担心,睡你的。”
纪又菡轻哼了声:“不识好人心。”
徐霁南:“……”
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颠倒是非的天花板。
好在这位“好人”懂得适可而止,很快消停了下来。
徐霁南平心静气了许久,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入梦。
翌日。
徐霁南醒得比纪又菡早,察觉到温香软玉依然在怀,他的唇角漾开一抹满足的笑意。
他轻吻了下她的眉间,胡渣的戳刺让纪又菡的睫毛颤了颤,溢出懒洋洋的声线:“早上了?”
“想睡就再睡一会儿。”
纪又菡的生物钟很准时,并没有赖床的习惯,她再躺了几分钟,便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俊脸,一夜过去,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渣,但丝毫不损他矜贵的气质,像是故意般,甜腻地喊道:“哥哥早。”
徐霁南沉着脸:“不是说不喊了吗?”
“想喊就喊呗,你可以不应。”纪又菡顿了几秒,又慢悠悠地道:“那我就去喊别人哥哥。”
“除了我,不能喊别人哥哥。”
纪又菡心情好,主动俯首亲了下他的薄唇,又一次蛊惑地喊道:“哥哥。”
可是徐霁南的愉悦保持了不到三秒就彻底瓦解了。
昨晚纪又菡是围着浴巾睡的,估计是在睡觉翻滚时松掉了。
于是她刚下地,那抹薄纱似的浴巾就沿着她滑嫩的肌肤落了下去。
徐霁南怔愣了片刻后,发出一声冷笑,轻慢地开腔:“生理期?嗯?”
纪又菡将浴巾重新围上来,侧过脸蛋,无辜地开口:“我是骗你的,怎么样?你没骗过我吗?”
徐霁南被呛得一时语塞,就是那口气不上不下的,很不舒坦。
纪又菡单膝跪在床上,上半身前倾过去,朝他轻轻地吹了口气,“哥哥的自制力真的很棒,继续保持。”
徐霁南的眼神可怕到像是要拧掉她的头,纪又菡却是不痛不痒,言笑晏晏地看着他,“做世界上最棒的哥哥,你会有福报的。”
徐霁南感觉自己对“哥哥”两字有ptds了。
纪又菡在徐霁南炙热的视线中,摇曳着妖娆婀娜的身躯,缓缓地走向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