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霁南缓缓地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将纪又菡放进浴缸里,低沉地说道:“我给姐姐洗澡。”
温水淹没过来,让纪又菡酸麻的身体得到了很好的放松,她的指尖慵懒地撩起浴缸里的水,漫不经心道:“小南,你挺对我胃口的,要不然我包你吧?”
徐霁南手上的动作微顿,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姐姐很喜欢我?”
“喜欢啊,我最喜欢小南了。”纪又菡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很深情,又好像没带丝毫感情。
徐霁南分辨不出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心,就是莫名地有些难受,“今天如果换做别人,能让姐姐那么舒服的话,姐姐也会提出包他们吗?”
纪又菡笑容娇艳,啧啧道:“小南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是不是呢?”徐霁南执拗地又问了一遍。
“小南,我来这里就是放松寻乐的,谁让我高兴,我自然对他好,明白了吗?”
徐霁南的喉咙很堵,导致溢出来的声线无比沙哑:“不明白。我不喜欢姐姐对别人好。”
他的话让气氛陷入了僵冷,纪又菡脸上的笑意已经淡若于无,近乎无情地开口:“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洗。”
徐霁南顿时有些慌,认错态度来得很快:“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干涉你的自由,你别赶我走。”
纪又菡没有什么反应,徐霁南攥着她的手低声哀求:“我都听姐姐的话,不会让你不高兴的,你不是说我对你胃口吗?要是赶走了我,你还得再找一个,也挺麻烦的对吧?”
纪又菡好半天没说话,徐霁南紧皱着眉头,后悔不该一时得意忘形。
终于她再次轻启嘴唇:“行了,别这么紧张,没说赶你走。”
徐霁南得到保证,紧绷的神经才有所松弛。
给纪又菡洗完澡,徐霁南抱着她出来,状似无意地询问她:“我可以加姐姐的微信吗?这样的话,你找我时更方便。”
纪又菡并没有反对,“我手机在那儿,你自己加吧。”
徐霁南用另一个号加了纪又菡,空荡荡的通讯录终于多了一个人。
加完好友后,他上床搂住她,继续睡觉。
那之后的每周,纪又菡都会找他一回。
虽然他从头到尾都像一个服务者,不过他甘之如饴。
但是今天纪又菡似乎有心撩拨,她伸出白皙的手臂,勾住他的后颈后,往下压了压,温热濡湿的气息缓缓地喷打在他的耳廓处,“小南想不想要啊?”
这个致命的诱惑顿时让徐霁南的心血澎湃,他缓了半晌,才哑着声线问:“可以吗?”
纪又菡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水到渠成,纪又菡那具跳过古典舞的身姿柔软婀娜,将徐霁南勾得五迷三道的。
只是纠缠之间,纪又菡的眼罩渐渐地脱离了她的脸。
徐霁南并没有意识到,直到耳边听见那道清冷的“徐大哥”后,他才蓦地清醒了过来。
纪又菡的手指还穿插在他的发丝间,伴随而来的是些许被揪紧的刺痛。
徐霁南闭了闭眼,轻抬眼睑,就这么对上了纪又菡不温不火的双眸。
他已经习惯了戴着眼罩的纪又菡,此刻猝然地跟她视线相对,心尖蓦地一紧缩。
那些存在于她身上的渴望已经荡然无存,她又恢复到了那个对他冷若冰霜的状态。
扮了太久的“小南”,让徐霁南差点忘了她对自己可不是予取予求的。
纪又菡也没立即推开他,就只是极冷淡地瞟了他一眼,他能感觉到她已经索然无味,兴致全灭了。
这样的落差让徐霁南蓦地陷入沉郁烦躁,他直起身,也不想给自己找借口跟理由,直接阐明道:“小南就是我。”
纪又菡攥过身旁的睡衣披在肩上,疏离淡漠地看着他:“骗我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