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就算是阮鸾去打胎,也没认敢顶着他裴宇飞的压力给她做这个流产手术。
“我肚子一日日大起来了,需要人照顾。”
裴宇飞猛地抬起眼睛看向她,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却又不敢确定。
阮鸾也不理他,径直往前走:“你闲的整天跟踪我,就来照顾我吧。”
裴宇飞更傻了。
好一会儿没动弹。
过了几秒,才回过神,迅速捡起地上的伞,追上阮鸾,将伞罩在了她的头顶。
两个人一起走在夜色里。
雨丝淋湿了裴宇飞的大半身体,阮鸾却是被雨伞挡了全部的雨,一点也没淋到。
裴宇飞次日就搬跟她一起住,动作很快。
阮鸾就当是家里养了只护主的大型犬。
平日里并不怎么理会他。
裴宇飞也不敢得寸进尺,就那么照顾着她的肚子一日日大起来。
后来,还把头胎的儿子给接了过来。
小家伙已经两岁多,取了名字叫裴思阮。
隐隐带了孩子爹对孩子妈求而不得的一点小委屈小幽怨。
阮鸾只当是不明白孩子名字的意思。
在他们父子的陪伴下,一日日安静的养胎,只等着生产。,!
看着那些中药,她忽然觉得可笑。
怀上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她被这样骗。
第二个,还是被这样骗。
她将药渣拿去给一个中药店的中医看。
不出所料,果然不是调经的中药,是安胎的。
怀孕三个月。
她去医院做了孕检,确定怀孕之后,没有当即去做流产手术。
只是茫然的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坐了半日。
气得很。
却又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
不管她怎么去逃,终究还是逃不了的。
裴宇飞与她紧紧相缠,这一生都不会放过她。
她在她生产的时候,从产房里允诺她的话,也一如既往的是骗她的。
她从医院回家,路上感觉有人在跟着她。
驻足回头,那人却又隐匿了起来。
走了半路,见他没有敌意,阮鸾便没有管他。
如此过了半个月。
那个人也暗暗跟了她半个月,如同尾巴一般,风雨不阻。
只要她下午下班回家,他便一路悄悄跟着。
坚持的很。
在一次下班走夜路的时候,下了雨,她不小心滑了一下,险些跌倒。
身后跟着她的那个人明显很紧张,有些想冲过来,却又几次试探,没敢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