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汉街,她画了线,表明了自己没有恶意。
流零哼:“不用你说,她是我师姐。”
她看着他,笑得似是而非,眼窝深深,有所疑虑,转身回了屋。都不多说,谁都有自己不愿意与人言说的私人领域,不可入侵。
是非善恶,终有分明。
安安静静,听茸境的雪照下,又是匆匆半月。
近来,十八师弟大显身手,菜氏日日换新,桃花牙口胃口倍儿好,吃得面色红润有光泽,捏了捏腰,还是很瘦,可她总觉着前凸后翘了不少。
二白无情地揭她的底:“别瞅了,与无望山一般无二。”
桃花:“……”
北赢的无望山,少见的一马平川。
桃花抢了二白的包子,全部吃了!
这日,天阴,桃花从藏书院回来,在凤青院子里听他弹筝,鸣谷不在,梅花酥守在远处。
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那嗓门,气盖山河。
“桃花!”
“桃花!”
桃花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几个月没见,远远看去,花满又长高了,疯长的小少年越发俊俏,走路带风似的,看着就意气风发,接待的鸣谷就跟在他后面跑,老人家气喘吁吁的。
“桃花!”
声音近,筝声断,桃花道:“你别过来。”
听茸小筑院口的少年募地刹住脚,脸被吹红了,一脸懵然地看着玉石堆砌的小屋里伏地而坐的少女。
她起来,又说:“退后。”
花满莫名其妙,退了一步。
桃花跑上前几步:“再离远点。”
花满心有点凉了,怎么莫名有种被嫌弃了的感觉。久别重逢的惊喜呢?
桃花站得老远,也没给个久别重逢的世界大拥抱,反而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说:“青青他毛绒兽不服,你别挨着我。”
花满:“……”
心突然好痛,抽抽了。
花满满脸的笑都僵在脸上,看了看远处树下弹琴的美人凤,又看了看身侧三米远的女子,特别不爽:“梅花酥也是半只毛绒兽。”
凭什么他被拒之千里!
桃花理所当然:“哦,她不掉毛。”伸出手,放在鼻头处,左右扇了两下,少女表示她的不满,“你的兔子毛掉太厉害了,你别挨着我,会让青青长疹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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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
一只老凤凰,真特么娇贵!还毛绒不服?他是兽吗?!毛病!
花满在心里问候了一百遍,只是目光一眼都不敢对视凤青那双隔着山水似的眸,便愤愤瞪向桃花。
花满吼:“胖花,我们绝交吧。”
居然这么对他,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桃花:“……”
良心有点痛了,嗯,小兔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