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征荣不愿意让张迎华找护工,就让她亲自照顾他,估计也是存在了故意刁难张迎华的意思。()
张迎华便让杨峰把笔记本送过来,而后直接便在病房里工作起来。
张迎华坐在凳子上,笔记本放在腿上,一只手有些不方便,指尖一哒一哒地敲着键盘,回复着邮件。
景征荣听得烦躁起来,他让她留下来,可不是让她当着他的面去工作的。
“我渴了。”冷声冷气的。
张迎华抬头看了景征荣一眼,把笔记本放凳子上,起身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景征荣却往后一仰,挑眉:“喂我。”
张迎华看向景征荣的手:“景少伤的好像不是手。”
景征荣吊儿郎当地笑:“老子乐意。”
张迎华突然就觉得他有些幼稚,懒得再纠缠,直接伸长了手把水递到他的薄唇边。
“喝吧。”
喝完了水,景征荣安分了一会便又开始作妖。
不是这需要挠挠就是那需要抓抓。
真把张迎华当护工使唤了。
张迎华竟也没发作。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张迎华拿出来看了一眼,而后直接接起。
是杨峰,要跟她报备一些公司上的事。
张迎华走回到凳子边,就这么蹲在地上,一边扫着邮件,一边点头,时而再提点一两句。
景征荣的目光从张迎华受伤的手上扫过,又盯着她认真工作的样子看了看,勾勾唇角。
手里的电话刚挂断,电话又响起,还是公司的上的事。
“嗯,好,我会派人去交接这个工作,嗯,再见。”
电话终于挂断。
“张总可真是个大忙人啊。”不知为何,景征荣心里有些不爽。
张迎华面色淡淡地将手机放进口袋:“我跟你不一样。”
景氏根基深厚,景树衡又正值壮年,景征荣当然可以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用去操心。
她不一样。
她的父亲重病,弟弟瘫痪在床,集团里,伏在她身后的是一群豺狼。
她无人可靠,身上压着很多无法想象的压力,当然不可能像他一样肆意妄为。
景征荣以前听说过张家的事,顿时看着张迎华啧啧两声:“真可怜,要我说,你一个女人直接找男人嫁了得了,轻轻松松在家当一个富太太多好。”
这话有些带着歧视意味了。
张迎华看向景征荣,盯了一会后不仅没生气,反而露出微笑:“可怜的不是我,是景少你。”
垃圾桶里还躺着四分五裂的手机,碎巴巴的,可能正如他那幼稚又敏感的自尊心。
知道张迎华暗指的是什么,景征荣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景征荣都没再找张迎华的麻烦。
张迎华回了自己的住处一趟,洗了个澡换套衣服,又赶回医院。
她觉得景征荣看起来应该没问题了,不过显然他又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还要折腾折腾才甘心。
挺幼稚的,不过也有一点好,就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没见景征荣让景树衡知道他住院的事。
可能只是因为他的手机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