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咎温软的话如同一把钝刀不停不停地在他的脑内磨着他已经变得无比敏感的神经,那些被沈照临刻意遗忘掉的记忆随着一句哥哥而浮现出来,他的脸羞得通红,他怀疑白咎他肯定就是故意的,故意趁这个时候软绵绵地叫他一声哥哥,好让他咬得更紧。
内心滋生的恶意不断地勾缠在沈照临的心头。
他趴在白咎的肩头,恶狠狠的用力咬了下去,雪白的皮肉上顿时出现了一圈齿痕。
白咎果然吃痛叫了一声。
他用还带着水雾的漆黑眼眸望着沈照临,抬手,拂去沈照临黏腻在脸上的几缕发丝,他靠在沈照临的怀中,用气声说道:“师兄,你还笨些比较好。”
“你说什么?”
白咎动了动,说:“我说,师兄你真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照临起身,将地上的衣物捡起他的腰隐隐作痛,他和白咎的衣物都混在一块,挑挑拣拣了许久才找出了完整了一套。
“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切莫当真,要是有什么冒犯到你的话,就忘记了吧。”沈照临迈步有些艰难,但走得毫不留情,“你也不必当真,只是拿了你的东西还你罢了。”
他怕自己多在这儿待一会,心中的防备就多卸一分。
白咎捏紧沈照临丢过来的衣服,他垂下眼眸,心想,口是心非、不解风情的木头,不论干什么还一定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喊住沈照临,“师、师兄,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照临按下眉间不断跳动的青筋,他再不走,一定会被活活气死。
老旧的木门吱扭一声,微亮的晨光透过那狭小的门缝泄进满是狼藉的土地,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浓郁脂粉香逐渐消散,取代它的是另一股足以表露□□的味道。
白咎起身,将身上的污秽洗净后,想要去寻沈照临,但一想,沈照临又能到哪里去呢,他也出不去这禁地,这禁地又进不来人,他又能被谁伤到呢。
既然沈照临如今清醒了,那他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但沈照临也没说一定要他走,这是不是说明他还能继续待在这儿。
可哎呀哎呀,白咎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恼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会选择把沈照临锁起来,哪也不去,安安心心地把身上的魔气褪去,到时候到时候,他再想办法恢复沈照临的功力。
但白咎知道,这样的话,沈照临会更加恨他的。
他也想起来了吗?白咎感觉自己的脑内正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扯着,他像是无头苍蝇疯狂地乱转,比如沈照临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抑或者是他一直都在。
白咎想不通,欺骗二字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置身在棋局当中,看不清摸不透。他和沈照临就好像是那四方的棋盘上的黑白二子,非要把对方团团围住了才行。
围死了,没有路了。
又是遂了谁的意。
沈照临回了自己的屋子,他看见床上那粗硬的铁链就来气,他气白咎更气自己,那个失了智的自己,口口声声叫着比自己还小的白咎哥哥。
这样的词怎么会从他的嘴里吐出来,那么生硬,也亏白咎听得舒心。
快一个月的记忆沈照临还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现在他被关在禁地里,外头的驱魔咒会让他痛不欲生,而他的魔气会在驱魔咒的作用下缓慢的消逝,想到这沈照临不禁嘴角浮现出淡淡自嘲的笑意。
在他的魔气完全消失之前,他不可能从禁地里头出去。
这说明他还需要和白咎朝夕相处不知道多久。
沈照临的脸气得通红,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和白咎泰然处之,他现在一见到白咎脑内就会浮现出昨晚旖旎之梦,更为可怕的是他那时候明明前脚刚讥讽过白咎,后脚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