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蚁裳很少对人笑,更别说是对陌生人了。
此时此刻,陆峥万般肯定,独孤蚁裳肯定是认出自己了!
石牢阻隔,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却偏偏谁也不能诉说想念与担忧,相顾无言,唯有眼睛传神。
窝在独孤蚁裳怀中睡午觉的麒儿,突然就醒了,睁眼一看,顺着娘亲的视线往石牢外一瞧,一双黑漆漆的圆眼睛顷刻瞪大,差点就喊出“爹爹”二字。
好在独孤蚁裳及时捂住了自家儿子的嘴巴。
一家三口已经相互验证了身份,石牢之中的其余人等却并不知道。
魔修们俱将陆峥当成了一个爱好美色的登徒子,一看他竟敢目不转睛地照着独孤蚁裳的脸猛瞧,当即一个个拍地蹦了起来,扑过来,便要与陆峥拼命。
“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家大小姐也是你一个凡夫俗子可看的?你是不想要你的狗眼了吧!”
“爷爷要将你的一双狗眼炼制成不老不死宝器,永生镇守在粪池里!”
“老娘掐死你!掐死你!”
比起名门正派出生的莫家人,魔修们更是彪悍,心思恶毒,目眦欲裂,恨不得要将陆峥生吞活剥了。
眼看又一场相互撕扯抓咬的混乱即将降临,独孤离情终于发话了。
“此子留给我,我定要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独孤离情的语音冰冷寒冽,杀气宛如实质,纵使此时的他修为全失,亦叫人觉得杀气临身,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忍不住抖三抖,内心感叹:独孤离情不愧是独孤离情。
陆峥却在想:这得是有多大的气性啊?
若不是尚隔着一面石壁,陆峥怀疑,他这位很凶残的小舅子早就化成凶兽扑出来了。而即使有石壁阻隔,若是自己再刺激他,估计这小子早晚要不管不顾地将自己挤出石壁缝隙,扑出来咬死他。,!
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作。
陆峥的眼眶发红,差点流下眼泪来。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妻子和儿子俱被抓来这样一个鬼地方,也不知遭受了多少痛苦的折磨。现在,他知道了,却要与之装作不认识的陌生人,不能立刻相认,更不能立刻救出。
陆峥心中疼痛、自责,很想不管不顾,顺心而为,但理智却告知他,他不能。
千回百转,陆峥忍住了冲动,可是心痛更甚。
陆峥张了张嘴,很想说点什么,又想以传音入密,却又顾忌,怕守卫闻听动静,坏了大事。
嘴不说话,眼睛却骗不了人。
陆峥的一双眼睛饱含太多情绪,且他本身又只做了简单的乔装,若是熟悉他的人,其实只要仔细看,是可以看出他的真实身份的。
独孤蚁裳的眼睛蓦地睁大,同样是一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是朝陆峥微微一笑。
独孤蚁裳很少对人笑,更别说是对陌生人了。
此时此刻,陆峥万般肯定,独孤蚁裳肯定是认出自己了!
石牢阻隔,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却偏偏谁也不能诉说想念与担忧,相顾无言,唯有眼睛传神。
窝在独孤蚁裳怀中睡午觉的麒儿,突然就醒了,睁眼一看,顺着娘亲的视线往石牢外一瞧,一双黑漆漆的圆眼睛顷刻瞪大,差点就喊出“爹爹”二字。
好在独孤蚁裳及时捂住了自家儿子的嘴巴。
一家三口已经相互验证了身份,石牢之中的其余人等却并不知道。
魔修们俱将陆峥当成了一个爱好美色的登徒子,一看他竟敢目不转睛地照着独孤蚁裳的脸猛瞧,当即一个个拍地蹦了起来,扑过来,便要与陆峥拼命。
“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家大小姐也是你一个凡夫俗子可看的?你是不想要你的狗眼了吧!”
“爷爷要将你的一双狗眼炼制成不老不死宝器,永生镇守在粪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