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保镖看明笙拿出了匕首,有些忌惮的看着明笙。
“我的匕首下从不留活人,你们确定还要拦我?”明笙淡淡的扫视一周,“你们是不是在想,我杀了人,也没办法离开了?”
保镖:“…”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不是说,笙小姐是和根正苗红的良好社会主义青年吗?怎么还跟杀人扯上关系了?
明笙微微勾了一下唇角,握紧手中的匕首,眸光微凉,声音很轻,很低,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更多的像是在告诫她自己。
“我是黑。不是白。”
手中的匕首甩出,直直插入其中一个保镖的手掌心,穿透过去,卡在手掌里。
“啊!”
那个保镖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不怪保镖,主要是明笙选的穴位太准了,正好插在那个穴位上。
这血淋淋的一幕看的诸位保镖又是一阵心惊。再看看地上倒了一片的保镖。
“放心吧,死不了。”明笙冷淡的勾着唇角,“还敢拦着我吗?”
遍地鲜血,明笙踩在血泊上,头顶虚光,周身黑暗,冷厉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
再仔细看时,发现那人是周身黑暗,头顶的虚光也被黑暗笼罩,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
她是坠入万丈深渊的倔强的人,就算坠入万丈深渊,她也倔强的不肯求救。
所谓万丈深渊,走下去,也是前程万里。
她誓要在黑暗中杀出一条路!
没有人能够阻止她,没有人能够救赎她。
从她放弃光明舍去黑暗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这一生要逆向而行,推翻她曾经十七年中坚守的信仰与方向,逆向而行。
“对了,记得告诉我父亲,如果婚礼他没有准时出现的话,母亲的牌位能不能保住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明笙抱着牌位,一手垂在身侧,闲庭信步一般走出去。
面对这样可怕的明笙,保镖们不知怎的,竟然没有拦她,反而让她走了出去。
走出明家老宅的时候,明笙看了一下时间,正好三十分钟。
明笙抱着牌位坐上了车,淡淡道,“走吧,去婚礼会场,路上慢一点,和我爸爸同时赶到就行。”
“董事长同意赶过来了?”这个时候,饶是阿莫正在开车也不由得透过后视镜佩服的看着明笙。
明笙凉凉的扫了正在开车的阿莫,冷嗤一声,“我连我妈的牌位都给抢过来了,你说我爸来不来?”
阿莫一下子眼睛睁的忒大。
最后憋了半天,只有一句“笙小姐,您厉害。”
明笙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你可别佩服我了,去给我找个化妆师,再准备一套礼服。”
阿莫应下了。
“最后。”明笙看着旁边那辆卡宴,道,“停车。”
“呲――”
阿莫也看到了旁边那辆和他同时停下的车。
“笙小姐…”明笙抱着牌位下车,淡淡道,“行了,去吧,对了,别跟我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