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听得身后扑通一声。
“七哥我给跪下,算我求你,你把孩子还我。你妻妾多,能生啊,我不成,我好不容易有个孩子,你发发慈悲还我可成?”
禹王倏地寒目看他:“这样,你将她还我,七哥给你跪!”
宁王脸色骤然扭曲:“你休想。”
粗喘些许,他抑怒道:“七哥,算来你我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是?这样,你还我孩子,我立马请旨就藩。”
“赵元翊,我用你让?”禹王侧首睥睨,“孩子的事,确是我下作了,但皇位,我会堂堂正正的赢你。”
“这么说,你是油盐不进,坚决不肯还孩子了?”
“我说过,要孩子,拿她来换。”
宁王起了身,扯扯衣襟:“成赵元璟,你既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等着,这事咱们没完!”
宁王府的车驾直接前往宫里,半个时辰后,车驾从宫里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数个御医与嬷嬷。
宁王的身影消失在养心殿的那刻,圣上突然从御榻上起身。
“真是老七做的?”
不可能啊,他如何做到的。
他喃喃着,耷拉下来的两目带着些异色。
招老太监过来搀扶他起身下地,他踱步在殿中,陷入了沉思中。
倘若真是老七下的手笔……
年迈的帝王突然停了步子,眸里闪了精光。
那只有皇城司能做到。
不对,不对。他褶皱的眼皮拉沓下半寸。
或许不止,很有可能是还有个地下的皇城司。
他睁了目,惊异,手笔大啊,胆子够肥!
之前他就隐约察觉不对,老九那里,有人未免手眼通天了些。若是这般,倒是对上了。
圣上由老太监搀着又往御榻方向走。
“还是不对。”他看向老太监,“养心殿里有老七的人。”
若刚那一番推测为真,那老七断然是在他身边放了眼线。正因知了他龙体情况,其才敢伸手去动皇城司。
竟是与他从前,走一样的路数。
老太监问:“那要不要皇城司介入查探?”
圣上抬手:“不,除非养心殿那人跳出来,否则不必处理。”
况且皇城司被对方渗透了多少,还未从得知。
重新在御榻躺下时,他沉沉着目想,老七为何不隐忍到最后,为何来了股疯劲如自断臂膀般跳了出来。
不符常规啊。
老七此番是打算走哪步棋,他得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