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宁王府的马车,曹兴朝忙靠过来说:“我刚得了消息,禹王爷府上刚纳的妾室有身孕了,好似能有两月。应是刚纳了人就怀上了。”
宁王心里膈应:“那岂不是要与咱府上前后脚的生?”
曹兴朝想想,还真是,就差了那么一个月。
宁王扯唇冷笑:“这上面都要争,是要与我儿争序齿吗,争得过吗他!”
想到前些时日朝堂上的事,他就又嗤笑了下。
“说来,老七也算双喜临门了。父皇前头不久刚允了他请旨赐婚的折子,最晚待明年,他就能准备再次大婚了。”
虽然说的不在意,可他心头却阴郁下来,毕竟见人能顺利大婚,而他这厢的事还不知待到何时才能有转机,难免会生些不舒服。
曹兴朝知他心结,就劝慰:“大不了将来,您从中宫三门迎人进门不就是了。”
现在说这些自然为时尚早,还有些大逆不道,所以他说的时候是压的极小声。
这话是正中了宁王心坎,他眉梢眼角都舒展开来。
若真有那日,他就亲自监工打造最华丽耀眼的双喜字凤舆,以皇后仪驾迎她入门,让她做世间尊贵无双的女人。
夜里,他咬着她耳朵说起,禹王府想要与宁王府争序齿的事。
时文修被他热息扰的有些颤栗,缓了缓神后,就摸索到他胸口,指尖绕着划动。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了。’
她的指尖清清凉凉,又绵绵软软,游走于他的胸膛,简直让他如猫抓了似的心痒难耐。
“好不提,再也不提了,晦气。”
她的表态也让他心花怒放,兴奋之余,心里却更痒的难耐。
“兰兰。”
他就去含她耳珠噬咬,拉着她抚在他躯膛的手往下移。
“我不成了,你帮帮我。”
同一漫漫长夜,禹王府偏僻的窄屋里,有人陷在迷乱的梦里醒不过来。
梦境里,那日的军帐中他终于拉住了她,扯掉了她身上那件宽大的披风,直接将她紧锁入怀中。
“别去,别去!”
她仰着脸诧异的看他,似要蠕动着唇瓣问他为何不去。
他没有回答,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几步走向了书案。
烛红摇影里,她在他怀里肩背轻颤,红蕖的脸庞贴着他湿汗的躯膛,细弱的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黑暗中,他到底还是醒了。
肌肤相熨还仿佛在身体上存留,可醒来后面对的却是孤寂凄清的夜。
剩下的时间他没有睡,招人送来套干净的衣物后,就起身坐在那矮窄的床榻上,面上不带情绪的翻着那书画缸里的画卷。
翌日散朝后,乘坐舆轿分开而行的两亲王,不知怎的,竟又在同一宫道上迎面碰上。
数年前的时候,也有过一次不巧狭路相逢的时候,不成想今日又来了一回。
“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