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贺璟年任由她抱着,嘴角的笑容骤然消失。
“枂儿不必担忧,待我登上帝位,皇后一定会是你。”
宁雪枂感动之情愈发浓烈,紧紧依偎在贺璟年怀里,一脸幸福。
丝毫没注意,贺璟年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贺璟年又宽慰了两句宁雪枂,与角门离开宁家。
上马车的那瞬,他抬手招来守卫:“去查,苏云晚在宁家做了什么。”
守卫抱拳应声,接着消失在街市中。
另一边,苏云晚迫切回到苏家。
环顾四周无人后关上房门,拿出怀里的账本。
账本上写着大大的宁。
她翻开,上面记载着宁家各项收入与支出。
账簿没什么不对,苏云晚主要的收获是宁家的人情往来。
除出户部,朝中余下的工部、吏部、刑部、礼部、兵部的侍郎皆与宁家有暗中往来。
不止六部,还有禁军小头目,以及汴京京兆府尹都与宁家有所往来,甚至父兄管辖下,亦有人与宁家为伍。
这样庞大的关系网让苏云晚倒吸一口凉气。
她细细在看,发现大多数人,都是在她重生的前几天被宁家拉拢,或许是贺璟年有意为之。
苏云晚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要等昭和回来,她看了能知道贺璟年究竟欲意为何。
此刻,她只能将账簿合上,锁入柜中。
时至冬至,父兄越发忙碌。
一边在西郊在练兵,一边又忙着维护汴京的治安。
他们不在家,苏家一切由苏云晚调度。
她重新指定了冬服送去给父兄,刚遣人送走,后脚就有人来报。
“小姐,您要查的人有结果了。”
苏云晚心口骤然紧缩,立即听人禀报。
小厮恭敬鞠了一躬,打开之前苏云晚亲手绘制的画像:“此人名为赵崇谦,前半月忽然出现在汴京城内,无人知其从何处来,也无人知晓其家境,似是凭空出现一般。”
“唯一能查到的线索,便是此人偶尔会出入东风楼,常常一座就是几个时辰。”
小厮顿了顿:“小姐,如今我们的人已经盯紧了他。”
东风楼?
苏云晚心生疑惑,东风楼为汴京第。一酒楼,背后东家无比神秘,曾一度有传言,说东风楼背后的东家乃是皇室。
费用如此夸张的酒楼,这个叫赵崇谦的人却一去就是几个时辰。
苏云晚心悬在空中左右摇摆,总感觉自己落了关键一环,没有想明白。
上次虽见他容貌与谢牧洲判若两人,但那份熟悉感却叫人挥之不去,惹人生疑。
她攥紧手指,“此人现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