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诚惶诚恐的紧张。
之前闫雪娇对他只有冷淡,很多时候,他都期望她能够对他恶劣一些,抱怨他、辱骂他或者打他耳光出气,他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但她没有,只是冷淡,冷淡到让他害怕,害怕她会一声不吭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让他再也找不到她。
现在她这句话中,明显带有怨气和委屈。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她还是愿意再次向他敞开心扉?
来不及细想,沈明修只觉得他大气不敢喘,像是在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般,轻轻地给她擦拭着腋下和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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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修进了厨房,手忙脚乱地熬了一碗粥。
在关火端锅时,一个不小心烫到了手。
他用凉水简单冲洗过,赶忙尝一下煮好的粥。
按照教程一步步操作的,味道还是可以的。
他端着盛好的一碗粥走进卧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见闫雪娇并没有睡着,才开口说道:“粥还有点热,我再给你擦拭一遍,等粥稍微凉一些再喝。”
闫雪娇没拒绝,任由沈明修再次帮她擦拭。
这次沈明修已经熟练了很多。
等擦拭完后,他又给闫雪娇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穿上。
等做完这一切后,才把桌上的粥递给了她。
也不知道是因为烧退了些,还是因为有了饥饿感,闫雪娇有了些胃口,一勺接着一勺地把粥往嘴里送。
等她喝完粥,将碗递给沈明修时,看到他手上有一片红,问道:“烫到了?”
沈明修看了一眼,“没事儿,不疼。”
闫雪娇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没问你疼不疼。”
沈明修嗯了声,拿过体温计给她,“量一下体温吧。”
闫雪娇接过,没再理他。
沈明修进了厨房,洗干净碗后,又把闫雪娇刚才脱掉的那套睡衣给洗了。
等他再次回到卧室时,发现闫雪娇已经睡着了。
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他拿起体温计看了一眼,见温度下降了些,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下温度计,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房间内越是安静,胸腔内心跳的鼓动声就越响。
这半年来,越是后悔痛苦,他便越清醒。
人不能太贪心,更要能够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关于沈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他本就不感兴趣,无意跟沈靳屿争夺,却稀里糊涂地干了很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到最后还因为生意场上的算计,彻底伤透了这世界上最在意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