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济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他双手捧起ròu,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头顶的青筋却暴露出盛极的愤怒。
随即他深深叩拜:“多谢左使赐ròu。”
手里的纸包不过小臂大小,但却比铁锭还要重。
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山下,对准压在头顶的山巅将这包ròu狠狠扔出去。
弘济的胸腔剧烈起伏,脸颊因为愤怒憋得通红。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慢慢平复了心情,昂首看向天空中渐渐聚拢的云:“一切都结束吧,我会主动结束大家永远卑微的命运。”
他转身向木屋方向走,背影悲壮而坚毅。
“他想做什么?”恒古靠在灵华肩上问。
灵华正想回答,忽而一种不可言喻的沉重之感席卷全身,她的心突突地跳,急忙牵住恒古的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恒古一惊,从肩膀上抬起头:“预感到什么了?弘济不会要舍生取义吧?”
“恐怕不止是弘济的事。”灵华话音刚落,荷包里的传音符就亮了起来。
“是老杨来消息了?”恒古凑过头来看。
传音符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密密麻麻一大片字——
“灵华,大事不妙了!
昨天发生了一桩大事情,成恒川的悔过信寄到掌门手里,整个清游门大震动,掌门、首座全都连夜动身去兆原了,可能要找碧湖寻仇!
我求着杨道长跟着一起去了,按脚程估计傍晚就到,你们可要赶紧阻止,别让碧湖死了!
噢,对了,跟你们走散后我就去了清游门,事出突然没有时间能进入识海寻你,所以问杨道长要了一张传音符。
宁絮荷传。
记得带点武器啊!”
“悔过信?!成恒川居然真寄出去了?我以为他是写给林尧拿去烧的,怎么寄到清游门去了!”恒古焦急地絮絮叨叨,“他怎么这么死脑筋啊!”
说话间灵华已打开门,窄小的厅堂里慧天嘴里塞了一块破布,身体不断挣扎扭动。
“你想说什么?”灵华拿走他嘴里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