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真的恶心的话啊。”佐久夜看着雕木雕的缓慢过程,觉得有点无聊,就随口找话题,“老爸,你追老妈花了多久啊。”
“大半年吧。”佐久夜苍介想了想,“其实交往后我也不怎么能见到她,有几次她从训练基地溜出来约会,回去就写检讨了,我就不敢去找她了。”
“没分手真是奇迹啊,”佐久夜杏感叹道,“这是怎么结婚的。”
“其实是她求的婚噢。”佐久夜苍介神秘兮兮地说,“那天她比完赛瘸着腿来找我,说‘我们结婚吧’,我就赶紧把戒指找了出来,谁知道第二天就在电视上看到她要退役的消息。”
佐久夜杏沉默了一会儿,苍介继续说,“我就问她,你真的不打算休赛治疗再打几年吗,结婚什么时候都可以,她说自己太喜欢排球了,所以现在退役才是最好的。”
不再苟延残喘地留在赛场上,给自己热爱的、倾尽全力的运动不去增添痛苦的记忆。
“我以为她不会想改姓,所以主动说改成‘佐久夜’我还吃了一惊,她说‘黑川铃也只是女排历史上一个短暂的二传手而已,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坚持。’”
头颅木雕在聊天里慢慢成型,佐久夜苍介收了最后一刀,拿起旁边的颜料漆开始上色。
佐久夜杏面对面盯着自己的“脑袋”,小声地嘟囔道,“我就一点也不想……获得了成绩的是‘佐久夜杏’这个名字,改姓了不就很奇怪吗……”
佐久夜苍介促狭地看向自己的女儿,“有喜欢的男生了?”
“没有!”
佐久夜苍介自顾自地说,“虽然完全不想把宝贝女儿嫁出去啦,但要是迫不得已地想一下,果然还是眼皮子底下的男孩子比较靠谱……干嘛这么看我,说的就是伦太郎啊。”
佐久夜杏流下冷汗,“完全不可能好吗。”
佐久夜苍介有点惊讶,“这么果断吗,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
佐久夜杏:“有句话叫,情同手足,虽然……”虽然他们确实交往过。
佐久夜偷偷瞄了一眼老爹,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才想起来她和角名交往太过自然,估计两家大人都没发现过哪里有不对劲。
“虽然小杏现在就完全可以养活自己了,但我还是想说爸爸会一直养着你的不要去结婚啊呜呜呜。”
“你好夸张。”
脑袋差不多上好了色,在佐久夜杏时不时指挥一下,例如“眼黑再多一点”“涂点血迹上去……脸上脖子上,还有嘴边,对对对”,一颗恐怖得让人做噩梦的佐久夜脑袋就新鲜出炉了。
佐久夜苍介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恶寒地打了个寒颤,“真可怕——”
佐久夜杏拿出准备好的假发,给脑袋戴上,恐怖程度又加了一层。
佐久夜苍介忧心忡忡,“真的不会把同学们吓出心脏病吗。”
佐久夜杏:“做事情就要做到最好,不能敷衍了事。”
“你就是恶趣味吧。”
佐久夜杏把脑袋抱起来,放在自己臂弯里,“怎么样?”
佐久夜苍介竖起大拇指,“是高级怨灵!”
“啊!!”
刚进门的佐久夜铃也被吓出惊叫,随后愤怒地看着父女两个,“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佐久夜苍介立刻指向女儿,“是小杏的学校活动,我只是提供援助!”
佐久夜杏把脑袋挡在面前挡住自己老妈的怒火。
“把这破玩意儿给我放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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