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傅墨深说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站在医院寂静的走廊上,心中的思绪千回百转。
……
昼岸律所。
“我手上的所有案子现在都已经结束,如果有新的客户,交给其他的合伙人。”
“律所没有到倒闭的地步,就不要打我电话。”
傅墨深坐在办公桌前,身上穿着高定西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
他的语调低沉,抬手屈指缓缓摘下了眼镜,看着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对着助理吩咐:“知道了吗?”
助理闻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说。”
傅墨深往椅背上靠了靠。
“傅律,那如果有客户专门指定希望您来接手的案子……”
“不接。”
傅墨深的声音十分干脆。
他的确是渝城最有名的律师,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
“这样的话,律所可能会亏损很多。”
助理的声音不卑不亢。
傅墨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以后面临的是什么,合伙人的不解,还有客户的不满,以及很有可能失去昼岸律所这些年的好名声。
但是这一切在舒穗穗面前,什么都不算。
“我知道。”说到这里,傅墨深顿了顿,“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傅墨深都已经发话,助理自然也不好再多说。
夜色寂静。
傅墨深走出律所之后,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家中,傅墨深便径直回了卧室,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自从舒穗穗走后,傅墨深一直被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着。
就仿佛这个家没有舒穗穗的存在的时候,甚至都称不上是家,只是一幢空荡荡的房子。
傅墨深闭上了眼,贪婪的呼吸着舒穗穗残留在床上的气息,心中的苦涩逐渐被驱逐。
他紧紧闭着眼,幻想着这不过是极度平常的一个夜晚,舒穗穗还是和以前一样睡在自己的边上。
只有这样,傅墨深才能安然入睡。
第二天。
傅墨深起了个大早,匆匆洗漱了一番之后便走出了家门。
省院的确很忙,每天都有无数的病人还有无数的故事发生,傅墨深领了志愿者报名单之后就跟着其他志愿者一并走进了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