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快了!
这一天的功夫,就这么过去了!
她翻阅着手中那么厚的一摞本子,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成就感。
柳颜颜推开门从楼上下来,她快步朝着楼下走去……
小院儿里一堆人扎堆坐在一块,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
“我竟是不知道,原来陂城那边受灾如此严重,陂城的县令胆子真是有够大的!这么大一件事却一直瞒着不上报,我真是——”左淩盯着面前桌上放着的一把小麦,气急败坏,咬牙切齿般的说着。
柳颜颜离得很远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那一把小麦颜色有些不大正常,她走近了些,仔细一瞧,还真不是她的感觉,亦或者眼花。
这麦子全都黑了!
用手一揉,麦子里面竟然都是空心的,只有麦穗儿却不结果儿。
“要不是今日我派人下乡打探情况,看着有百姓们在陂城路边跪着嚎哭,我还真不知道,原来陂城的日子如此艰难!”左淩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一个胤州府,地广人稀,占地面积那么大,占据了中原地区一半的土壤。
有了地域偏差也是正常……
这也合理解释了为什么今年水患之后,整体的看过去,胤州府雨水少。
原来,都下到了陂城!
这……
“依我之见,应该先速速派人给陂城百姓送去钱银,示以宽慰,再派人调遣查看陂城的地势环境,再做打算,种不了麦子,还可以种旁的。”元衍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提出了这么一个折中的主意。
大家听了之后都纷纷表示,他这个法子十分的合理!
“你们是没有去过陂城,属实是没想到,那地方竟然能够贫困潦倒至此……听人说,有些人家十几口人只穿着一条裤子,谁若出门,谁就穿着,妇人下地干活儿直接裹着烂套子……”左淩说话时一双眸子猩红。
柳颜颜震惊十足的愣在了原地。
烂套子是用来铺床使的,一般就是穷苦人家盖了十几年的被褥,最后薄的就像一片纸似的,又或者是几床被褥盖烂的,给伸平整之后缝合成一块布,当个薄褥子也行……
总之,柳颜颜的原家穷成那般,还不至于一家十几口子,穿着一条裤子出门。
那到底是何等的贫瘠,属实是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