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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魏安宁倚在玫瑰椅上,卧看亭台水榭,美眸微眯。
容止渊脚步很轻,以至于当他出现在她身后时,她才惊觉。
“安宁,还在闹脾气吗?”
男人轻唤,手中的桃花簪温柔插进她的发髻之上。
魏安宁猛地抬眸,四目相对间,容止渊将她眼里的惊恐尽收眼底。
他与她从小青梅竹马,饶是他吓她,也从不见她会露出如此惊恐的神色。
太过陌生,太过疏离。
容止渊松开手,握紧看拳头,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
魏安宁忙起身,保持一米距离:“容止渊,本公主说过不想再见你。”
容止渊看着她蹙起的眉头,追问:“那便告诉我为什么?”
“安宁,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待的秘密?”
他步步逼近,魏安宁便步步后退。
凝着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魏安宁告诉自己,容止渊不是自己熟知的少年郎,而是披着羊皮的狼!
直直退后到凭栏处,魏安宁脚下踩空,猝不及防即将摔下。
容止渊伸出手,一把托住她纤细的腰身,游刃有余的姿态让魏安宁不禁怀怀疑他是不是故意。
她站稳脚跟,扒开男人的手,怒斥:“容止渊!”
可纹丝未动,容止渊的那张俊脸缓缓靠近,即将落下唇之时,魏安宁别过头。
“容止渊,你放肆!”
容止渊勾唇:“放肆?”
“微臣不知多少次与公主这般耳鬓厮磨,公主当时怎不说放肆?”
魏安宁还在拼命掰开男人的手,听到少年容止渊的这番话动作骤然微顿。
原来,她先前一直所以为的那个少年郎,并非止于她所见。
也并非只是因容老将军的离世而变得莫测。
是他天生便如此!
看着容止渊眼里再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偏执,魏安宁恍然大悟。
她当年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容止渊是只小狼狗,与她情深绵绵!
魏安宁咬牙:“容止渊,你再不放手本宫就叫人了!”
容止渊看着在她发髻上摇曳的桃花簪,心情瞬间好上了许多。
“安宁,你若是想让人看到你我这般姿态,可尽管叫。”
说着,男人挑眉:“我听说近来皇后娘娘为你找驸马,送来了许多男子画像。”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敏感的耳畔:“就是不知臣在不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