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渊怔怔看着腰带断成两截,散在地面。
他抬眸,眸色之中终是染上了愠怒,也是第一次唤她全名:“魏安宁,这是你当初不惜将针眼扎满了手绣的腰带。”
少年近乎咬牙,不断提醒着魏安宁曾经的痴情。
魏安宁攥紧了手中少年的剑,眸色渐冷:“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断了便断了。”
就如她曾经最为珍视的感情,早就该断。
孽缘而已。
魏安宁将剑放回容止渊的剑鞘之中,转身离开,一秒都不想多呆。
可刚走没几步,又被男人拦下。
容止渊低着头看她,缓了半会才说:“安宁,你不是生病。”
“你是同我生气。”
少年慢慢将头低下凑近,去探她的眼底的神色:“我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云袖下的手慢慢收紧,熟悉的温热气息打在她的脸上。
魏安宁一把推开容止渊,冷了声:“以后别再见了,容止渊。”
她看着他,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绝:“我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脸。”
说完,擦肩而过,径直离开。
独留下容止渊愣在原地,忘了接下来要向公主行礼拜别。
……
皇宫。
魏安宁走在蜿蜒宫道上,周边路过的侍卫宫女纷纷行礼,她却只看着坤宁宫的方向,步步匆匆。
母后、父皇……
重活一世,安宁绝不再痴迷于情爱,绝不让你们凄惨死去。
等到坤宁宫,一切景象仿佛都未改变。
魏安宁提起裙摆,奔跑在母后的宫道前,一遍一遍喊着:“母后,安宁来了,母后!”
直到她站在宫门前,看到宫门再一次被打开。
她的母后一身明黄宫装,端庄贤淑的模样让魏安宁瞬间红了眼
她奔进母后的怀中,汲取这久违的温暖,声音哽咽:“母后,安宁好想你。”
皇后被女儿突然其来的怀抱吓了一跳,蹙着眉头将人拉远了些。
“安宁,你如今已经及笄了,该学着女儿家的样子。”
说着,皇后挥手拍去她身上一路带来的落花:“你看看历朝历代,哪有公主像你这样还活蹦乱跳的。”
熟悉的教诲再重现在耳边。
魏安宁收回眼泪,缩了缩发红的鼻尖:“母后,安宁知道了。”
她拉住母后的袖子,故作撒娇道:“母后,安宁想吃你做的桃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