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却压根儿不吃这一套,只抓重点:“谁是你老婆?只有负心汉才会无情狠心地把自己的老婆扔在家里半个月不闻不问。我才不当负心汉的老婆呢!”与此同时,她还在铁石心肠地想着:这次无论你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原谅你!
主打一个得理不饶人。
但是,男人天生都是诡计多端的,哪怕平时再古板守旧的人,遇到“危机”时也会变得没有底线。
“我很想你。”夜色安静而迷离,顾晚风的嗓音低沉又温柔,用手探索她的同时,将脸埋进了她的脖颈与锁骨之间,缠绵又细碎地亲吻着,“每天都很想你。”
人类的原始渴望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不打开还好,一旦打开,就覆水难收。
司徒朝暮心里痒痒得很,身体也痒痒,毕竟,都半个月没见过面了。
凡夫俗子,饮食男女,没有灭人欲的道理。
可她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
“走开,别碰我!”她在他手臂中挣了几下,语气倒是坚决,动作却不怎么果断,软绵绵轻飘飘,一点儿都没有拒绝的力度。
于是他更得寸进尺了。
弄得她越发的进退维谷,身心荡漾,几欲缴械。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披星戴月、远游而归的沧桑气味,下巴上的胡茬都冒了出来,扎得她直缩脖子。
也是在这时司徒朝暮才发现,他的身上还穿着t恤和牛仔裤呢……真是讨厌,竟然直接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上她的床!
脱了衣服也不往地上扔,直接堆在了被窝里。
出门在外半个月,清冷的道爷变粗糙了不少,也急切了不少,从仙风道骨变得放浪形骸了,令司徒朝暮既熟悉又陌生,既嫌弃又新鲜。
“你急什么呀?”她的语气终于放软了,呼吸也紊乱了。
顾晚风声色沉沉,字句真切:“真的想你了。”等她的身体被安抚的差不多了,他便翻身而起,跪坐在了她的腿间,抬手将随意束在长发上的黑色皮筋儿扯了下来,随即又用宽大的手掌将长发尽数拢起,两三下便扎好了干脆利落的高马尾,面庞棱角分明,剑眉凤目越发的清冷深邃。
司徒朝暮是真有点儿畏惧他扎头发,每当他在床上扎起高马尾,就意味着他要大刀阔斧地开干了。
“走之前不跟人家交代去干什么了,回来之前也不跟人家打招呼,到家后就想欺负人家!”她气急败坏,怨声载道。
“不欺负你。”他捉住了她的腿,搭在了自己的肩头,坚决保证,“绝对不欺负你。”
整个后腰都悬空了的司徒朝暮:“……”你猜我信不信?
不信是对的。
男人在床上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信的。
他恨不得“欺负”死她。
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之后,司徒朝暮浑身上下都是酸疼的,像是被放在了千斤重的石磨下面被碾压了好几圈。
过去半个月的运动量都没有昨天一晚上大。
心怀愤恨地在被窝里面躺了好久,司徒朝暮才咬着牙从床上坐了起来。
旁边的枕头上放着一个崭新的牛皮纸文件袋。
什么玩意儿还郑重其事地装个文件袋啊?司徒朝暮好奇地拿了起来,打开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叠纸。
是她昨晚在书房为他写下的那一系列不平等合约。
最后一张纸的右下角,多出了顾晚风的亲笔签名。在用黑色签字笔写下的签名上,还覆盖着用红色印泥摁压上去的拇指指纹。并且,在最后一页纸和倒数第二页纸的夹缝中,还夹着两张购物单,一张是lv的,一张是chanel的。
司徒朝暮立即将视线投向了门口的衣架,在架子的下层板面上,放着两个购物袋,一个驴家一个香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