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沙却说:“我不是指这个,是你的生理状态。”
阿加沙望着祂挺拔的背影,目光聚集在祂那对蝴蝶骨上,绝美却也脆弱,却好似吞下了一切挣扎和苦难,独自承载了一个庞大种族,祂就这样独自挡在他们前面,无时无刻不在用温暖的温度治愈着他们,这同时,祂却只有哈苏纳一个雄侍。
“冕下。”阿加沙叫住他。
“嗯?”
阿加沙缓缓地问,“你在发情期,但是,哈苏纳大公只给了你临时标记,为什么?”
“不为什么。”言谕脚步未停。
阿加沙却语气咄咄地问:“是因为伊黎塞纳吗?”
言谕说:“不是。”
“等等,”阿加沙从身后拉住他的衣角,言谕顿住脚步,他问:“我知道你和伊黎塞纳的关系非比寻常,虽然不是爱侣,但也不逊色分毫。我问你,如果当年死的是别的虫,而不是伊黎塞纳,你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惦念着他?”
阿加沙不敢说,如果当年死的是我,你会不会也像怀念他一样,怀念我?
但是以他和言谕当年针锋相对的关系,连站在一排都是做梦,“怀念”基本没任何可能。
言谕叹了口气,“首先,哈苏纳先生给我的临时标记,是我要求的,不关他的事。其次,你的话太多了,”言谕拧眉说,“阿加沙,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冕下,不要转移话题,”阿加沙的嗓音里有某种浓浓的意味,“伊黎塞纳已经死了,死了的雄虫,再也回不来了,你……你可以接受其他雄虫的求爱的,你明明就知道我……我也知道有很多雄虫想要追求你。”
言谕并未听出他未出口的转折,或者说,他的心不在这上面。
“阿加沙,我信任你,所以跟随你的第七军团去参加宴会,我甚至没问你人类使臣来帝国干什么,如果你现在给我拉到什么偏僻的地方我都得忍受着,所以,收起你的情绪,到了宴会上,也别给我丢脸。”
言谕垂着眼睫毛,摸索着整理自己袖口的蕾丝设计,他觉得蕾丝不妥,直接扯掉了,只剩下典雅大方的古典纹饰,才觉得舒服了。
“如果你给我出丑,我保证当着全第七部队的面废了你。”言谕冷淡的说,“哪怕军政处替你求情,我都不会心软,明白了吗?”
哪怕被虫母冕下这样威胁,阿加沙的眼珠都完全无法离开祂,血液里翻涌的冲动让他想更贴近虫母一点,想从背后拥抱祂,勒紧了祂,想要祂融化掉。
但理智告诉他,言谕会当场拔枪怼在他脑门中间,居高临下地给他一枪。
不管虫母冕下心思多难猜,从根本上,祂还是那只魅力丰满的热辣的虫。
至少现在,祂站在他面前。
阿加沙并不感觉到恐惧,低头悄然勾起唇角,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对于心脏的反应,他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不再像当年那样口出狂言,讨祂的打。
“是的,冕下。我会抓紧您的手,不让可能存在的刺客伤害您,所以,继续信任我吧,我想要得到这份殊荣,不要……”
不要拒绝我的靠近。
登上星舰,一路到了宴会厅后,凶狠暴戾的雄虫低下他的头,温顺的扶着冕下走进宴会厅。
宾客们回过头,看见帝国风头正盛的第七军团指挥官阿加沙站在虫母冕下身旁,这只高大英俊的雄虫居然收敛了张扬的个性,衬得身旁的虫母冕下无比纤细美丽。
而冕下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有着无可比拟的魅力,缓步走进宴会厅时,那双桃花眼明亮有神,叫虫如沐春风。
“阿加沙指挥官,您怎么和冕下一同出现?”
一只雄虫从角落里走出来,娴熟地和阿加沙打招呼。
阿加沙扫了一眼角落,不羁地笑着说:“这个啊,当然是今早我去了冕下的寝殿,亲、手,将祂接来这边的,你知道祂视力不好,早起身体弱,需要虫搀扶着。”
角落里,温格尔监察官低垂着眼睫,喝下一口冰烈的酒,酒液染上他的薄唇,缓缓抬眸。
温润深邃的眼骤然变成汹涌的深褐色,先是看着阿加沙,之后直接绕过了他,盯紧了宴会厅正中央,被虫们迎接的,那位威严端庄却无比美貌的虫母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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