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秋兰点点头,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昨天我忘问了,当时那个男人为什么叫徐墨‘枫哥’啊?”
说话间,她倒了碗汤递过去。
顾家川没有回答,而是说:“有些事儿我还不能跟你说。”
闻言,袁秋兰哦了一声,也没有追问。
她明白,他的任务有一定的保密性。
半个月后。
顾家川出了院。
一进屋,外婆已经烧好了饭菜,卤子面条,白菜粉条,酸溜土豆,红烧狮子头,炖鸡和鱼。
袁秋兰无奈,老人又把自己给她的钱花在自己和顾家川身上了。
饭桌上,外婆不停地给顾家川和袁秋兰夹菜:“你们总算夫妻同心了,我打心眼的高兴。”
顾家川不语,看着袁秋兰的目光却慢慢和软。
袁秋兰笑了笑,给外婆和顾家川各夹了ròu。
这样温馨幸福的时刻,曾经也只在梦里出现过。
吃过晚饭,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外婆起身出门。
顾家川愣住:“您去哪儿啊?”
袁秋兰一拍脑门,有些懊恼:“我这记性,昨天外婆房里的床弹簧都蹦出来了,我回来前想去趟供销社买床垫的,结果忙着给你拿药,给忘了。”
外婆摆摆手:“文娟跟我说了,她屋里还有间空房,让我过去睡。”
袁秋兰有些不好意思:“这……”
“我也乐意,她家那孩子可讨喜了。”外婆笑看着他们,“你们呀,也早点生个孩子,乘着我还硬朗,还能给你们带带。”
说完,老人便出了门。
袁秋兰却红了脸,在自己面前说也就算了,顾家川还在呢。
偷瞄一眼,身边的男人好像没什么表情。
她心底掠过丝失落,难道他不想要孩子?明明还说她以后要是怀了,外婆还能帮衬……
天彻底黑了下来。
趁着顾家川去洗澡,袁秋兰翻出从废品站淘来的关于财经管理的书。
书本破旧,但里头却是这个年代少有的金融知识。
从首都回来后,她才发现守着会计的活儿并不是长久之计,开放后,一切发展都很快,如果这时候不跟上,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发展了。
看的正认真,头顶忽然一暗。
袁秋兰愣住,抬头望去,撞上顾家川幽暗的目光。
他双手撑着桌沿,高大的身躯微俯着,